白郁从没有失控过,以至于公爵揽镜自照时,屡屡怀疑这张脸的魅力。
每个深夜,伊缪尔缩在医生怀里睡觉时,都会纠结,下次要不要请医生不要那么绅士温柔,小猫小时候经历过不少狂风骤雨,医生也可以来一点其他的狂风骤雨。
但还没说出口,就穿到了这里,成为无依无靠的家族废子,伊缪尔对这个剧本很熟悉,他如鱼得水,唯一的困扰就是,医生失忆了。
好在人找到了。
就算没完全恢复记忆也不要紧,只要医生不排斥他,伊缪尔就会待在他身边,直到他想起来为止。
这样想着,小猫热情地推到了医生,在他锁骨脖颈胡乱亲吻起来,而后,他扯开了衣服的系带。
白郁的,和他自己的。
白郁微微皱眉,被强迫的感觉不好受,他也并不热衷,便没有多温柔,接着就听伊缪尔惊呼一声,湖蓝色的眼睛骤然睁大,更像小猫了。
他明明有点疼,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心起来,俯身贴住医生,开始胡乱索吻。
伊缪尔将白郁的脖子亲得水淋淋的,偶尔抽气,便用牙在他肩膀上咬一口,然后讨好似的舔一舔。
——收着力道,没多疼,却能留下红痕。
如此循环往复数次,医生肩胛处被啃得像养了只真的小猫,全是印子。
白郁微微偏头,心道:“怕是得穿高领的衣服了。”
由于心情不好,伊缪尔也没有叫停的意思,白郁下手黑,且狠,随着家主一口啃上他的脖子,白郁揽着人的手一紧,忽然摸到了个奇怪的东西。
毛茸茸的,像是……尾巴?
尾巴?!
他不可思议地捏了捏,毛茸茸的,触感蓬松柔软,灵活的像是活物一样。
被拽住了尾巴,伊缪尔一抖,咬得更狠了,像是发泄不满,可那节尾巴却和主人的反应相反,藤曼一样紧紧缠了上来,颤颤巍巍的,绕着白郁的手腕,打了一个圈。
白郁:“……”
为什么会有尾巴?!
他拽了拽,伊缪尔吃痛皱眉,抬起一双眼睛,不满地看着医生。
白郁:“……”
尾巴确实长在伊缪尔身上。
不是那种玩具尾巴,是活生生的,有热度有骨节的,真正的尾巴。
活人身上有尾巴,这事儿有点耸人听闻,正常人应该感到狐疑不安,起码觉着怪异,可白郁心中一点疑
()惑都没有(),还有种本该如此的错觉。
仿佛这个漂亮的混血美人就该长一条白金尾巴?()_[((),而这节尾巴就该缠绕上他的手腕,牢牢环成一个圈。
“……”
这已经不是白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从邮轮上醒来,这种感觉就格外强烈,他似乎忘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而当尾巴蹭在掌心,白郁有一搭没一搭地顺毛的时候,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他一思考,自然不动了,伊缪尔不满地蹭了蹭,疑惑道:“医生?”
这样,公爵真的会很怀疑自己的魅力。
白郁皱眉,医生这个称呼也很古怪,他和伊缪尔萍水相逢,不过是邮轮上的两个客人,伊缪尔如何知道他是医生?可伊缪尔语调亲昵,仿佛叫过千遍万遍。
电光火石间,白郁抓住了某条线索。
他看向床头柜上鲜血般明艳的红宝石,恍惚间想起,曾有一只小猫,也送过他一样的红宝石。
……一只小猫?
公爵,伊尔利亚……伊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