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旺发话,几个小太监立刻应了一声,垂着头退了下去。
又是一盏茶功夫后,轿子终于有了动静。
一只细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挑起车帘。
谢长生踉跄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垂着头,看不清面色,只能看到耳根通红。
头发已经全散开了,瀑一样的黑发垂在后腰摆动着,有些乱。
身上的披风却不见了。
顾绯猗跟在他后面下了轿,披着那件红色的外披,手里拖着一脸惊慌的岁岁。
那向来淡
()薄的眉目含着一丝餍足。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毓秀宫,顾绯猗吩咐了宫人去打来热水,又走到水盆旁去洗手。
洗了手后,才去解披风,又脱下自己的红色蟒袍。
他拎着衣服,借着方才洗手的水,又洗了下被谢长生洇湿的那处布料。
等衣服差不多干净了,顾绯猗把衣服挂在架子上,朝着床走。
他搂住床上那个凸起的被子包,用唇贴了贴被子外侧,低低笑着,半是回味半是点评:“想不到借着轿子的晃动,反而更方便进去,小殿下以为呢?”
他怀里的被子包发出了一串儿意义不明、且让人听不懂的嘟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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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下雨,听着雨点打在窗外的声音,谢长生这一夜都睡得很香。
再一睁眼,雨还在下,屋子里仍阴沉沉的。
顾绯猗正靠在旁边床头,左手的手指一圈圈绕着谢长生的头发,右手握着一本书在看。
感觉到谢长生的动静,他垂眸向谢长生看过来:“小殿下,醒了?”
谢长生爬起身,但爬到一半又吭哧了一声,躺下了。
他还困着,且腰酸。
昨天轿上,他坐在顾绯猗身上,要一直撑着力气。
实在是令人腰肌劳损。
顾绯猗放下书,大掌落在谢长生腰上,替他揉着。
他问谢长生:“小殿下今天还要去安妃娘娘那么?”
腰上舒适放松的感觉让谢长生有点犯迷糊。
他闭着眼,像是在上数学课一样,飞快地打了个瞌睡,才回答顾绯猗:“啊,去。”
顾绯猗却道:“咱家今日要带小殿下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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