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啊了声。
他道:“是之前在学校学的。”
顾绯猗再嗯一声,把玩着手中谢长生的发丝。
他很少问谢长生,他在他所在的时代都经历了什么。
不是不想、不好奇。
而是不希望谢长生想起来。
他终于挑破自己其实知道谢长生在装
傻那晚,谢长生提到了他的家乡。
说起那个后世的时代时,谢长生分明是笑着的。
可顾绯猗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拧成一团。
所以,即便好奇,也不去追问。
他希望谢长生把这个时代当成他的家。
把这个有他的时代认作归属。
是体贴,也是妄想,更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偏执的占有欲望。
只是今天看着谢长生二两笔就将那道伤痕刻画得更加逼真以后,顾绯猗心中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按着谢长生的后背,把他压向自己,轻轻用牙齿扯咬着谢长生的下唇。
“再多讲一些。”
“讲讲你的父母,你幼时的事,你的朋友。”顾绯猗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对谢长生道:“讲讲咱家的宝贝,在遇到咱家之前,都过着怎样的人生。”
听着顾绯猗的这些话,谢长生心底有些触动。
他轻轻的、主动回吻了一下顾绯猗。
又赶紧把头低下来:“那我给你讲一下我小时候用一把七星瓢虫吓退了十几个小混混的英雄事迹吧……”
顾绯猗:“……”
他用手撑住额头,做好了去听毫无讲故事能力的谢长生抓不住重点的故事的准备,“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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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长生兴致勃勃地讲到第十一个混混家里有个双胞胎叔叔,其中一个双胞胎叔叔装作女生和一个男人网恋,结果奔现后刚要说实话发现对方其实是一个跨性别者喜欢第四爱的异性恋,所以这个叔叔既是老公也不是老公……的时候,两人身下的马车停顿了一下。
外面传来冯旺的声音:“爷,到码头了。”
顾绯猗不动声色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从旁边拿起一只帷帽,戴在头上。
谢长生看着顾绯猗面纱下模模糊糊的脸,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初的问题——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要变装,顾绯猗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