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你的来信已久,你的来信,只是打听了你父母的消息,并未提起我们的约定,这让我很是失望。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和你约定好了,来到黑省请你喝烧刀子。
烧刀子我藏在床底下许久,快要藏不住了,要被部队的这群痞子给我抢走了。
你在不来喝烧刀子,真的就被没了。
兄弟,我跟你说个秘密,我藏的这个烧刀子,其实真正的名字叫伏特加,是从老毛子那边弄回来的。
味道浓烈,上头烧嘴,回味无穷,极为适合咱们这种人来碰杯,述说着我们之间门的兄弟情。
所以,当你收到我的来信后,请你一定要过来啊。
想到这里,季长峥停顿片刻,“如果,你觉得我们部队不方便,那么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新的地方,例如你附近的国营饭店?”
写到这里后。
他彻底停笔,随即在最后面,加了盼复两个字。
下笔极重,力透纸张。
等全部都写完后,季长峥把三张信全部都给叠了起来,随即,放在了信封里面。
怕温指导员偷看,又特意放在了枕头底下。
听着,温指导员那绵长的呼吸后,季长峥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在出完任务后。
他第一时间门,把信给寄了出去。
胜利公社前进大队知青点。
一连着上工好几天的知青们,都跟着蔫了下来,“好累啊,锄草怎么这么累啊?”
这是实话,一天蹲下去七八个小时,有时候更久。
那草长得极快,感觉锄草的速度跟不上它长得速度。
知青们都有些面带菜色,显然这几天的劳作,伤着他们了。
沈美云听到大家的讨论,她默不作声,实在是去猪圈挣工分,这一份活计,太过轻松了。
她怕别人知道了,要和她抢。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旁边的胡青梅便问道了,“沈知青,你那边喂猪,看阿花累不累啊?”
沈美云抿着唇笑了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累啊,累的不行,阿花老是随便拉粑粑,我一天到晚要清理好几次。”
“而且,它还揣着大肚子,我还担心它随时有生产的可能性,这可要顾好了,顾得不好,老支书还要从我工分扣。”
说到这里,她殷切地看向胡青梅。
“胡知青,你想和我换吗?刚好我也不想伺候阿花了,想去地里面拔草两天轻便轻便。”
这话一说,原本还念着,沈美云可以提下放工的胡青梅。
顿时把头给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算了算了,万一阿花出点事情,我可赔不起。”
这是实话。
阿花可是前进大队,最为贵重的东西,没有之一。万一阿花出点什么事情,就她那一点工分,可不够赔的。
还是算了。
她去地里面拔草,锄草,虽然累一些,但是一天有七个工分。
这是实打实挣到手的,没有一丁点的风险。
听到这,沈美云只能失望地摇头,看向其他知青,轻声问道,“你们呢?有想和我换的吗?”
她这话一问,大家顿时都把头低下去,胡知青说的对,虽然拔草除草辛苦,但是没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