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电话打到了羊城去,喊了高蓉这个当姨的从羊城飞了过来,专门给沈绵绵量尺寸做衣服了。
为此,陈秋荷忍不住朝着沈美云道,“你就宠着绵绵吧,全北京那么大,衣服都没有合适的?还要人家高蓉从养成飞过来,单独给绵绵量尺寸做衣服。”
沈美云,“别急,你也有。”
陈秋荷,“?”
“还有我爸,以及季长峥,我公婆都有。”
陈秋荷,“?”
“我不要。”
沈美云,“不行,绵绵成人礼那天,所有人都要穿新衣服,这是仪式感。”
陈秋荷,“你是钱多了烧的。”
平时的衣服怎么不能穿了。
沈美云听到这话,笑嘻嘻道,“妈,你还真说对了。”
她跑到陈秋荷耳边嘀咕,“你知道我现在一年收入多少吗?”
这陈秋荷还真不知道。
沈美云比了两根指头。
“两百万?”
沈美云,“妈,发挥你的想象,大胆点。”
“两千万?”
沈美云颔首,她矜持道,“而且还在稳步上升。”
这——
陈秋荷都被惊傻了,“两千万?”要知道她一个月工资现在涨了十五块,当时也才一百三十块。
她女儿一年两千万?
这不是一个量级啊。
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所以,你就放心的话吧。”沈美云颇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别说做一套了,就是做个十套八套,我们也是做得起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以前穷怕了,如今自打有钱后,她就变着法子想让自己,以及周围的家人日子过的更好。
当然,这个更好是指改善物
资上的条件。
像这种情况,季长峥身上都没有,不管有钱没钱,他都还是以前老干部作风。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沈美云觉得这可能就是她和季长峥之间差距了,一个是在物质生活充沛的家庭下长大的。
一个像她,哪怕是这辈子被父母爱的包围下长大,但是上辈子流离失所的困顿和窘迫,像是刻入骨子里面一样。
挣钱和花钱,成了她的执念。
比方说,现在就是。
陈秋荷听到女儿的言论,她拍了下沈美云的头,“我和你爸也没想过你赚这么多钱。”
“不过,钱多也是好事,你妈现在的衣服都穿不完了,在学校做的不开心了,也敢和教导主任顶嘴了。”
以前为了工作兢兢业业,生怕对方觉得她做的不好,年底的时候评选得了个差,奖金就会少一大截。
现在不会了。
现在她就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至于其他和她无关,反正做的不爽了,大不了她就离职。
反正女儿给她的钱,够她这辈子花了。
沈美云笑了笑,像是以前一样,往陈秋荷怀里扎,轻声道,“我在外面努力赚钱,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