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虽说不掺和,但这种事情毕竟不是多光彩,万一到时候被有心人一编排,就刘步英被逮到了,我俩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没想到,他居然能做的那么大胆……”两个人就听到这里,然后里面似乎是有人起身了,沈愿忙拉着胥若朝一旁躲过去。听人墙角什么的,虽说被发现也没什么,但是不太好看。待到安静下来,沈愿才朝着胥若做个手势,问他是要不要回去。胥若点点头,然后两个人一同回到了胥若的房间。关上房门,沈愿感叹到:“没想到那刘步英居然这么胆大,都到跑江北来了。”胥若对此事倒是并没有多惊讶,早在还没到江北的时候,手下的人就告诉过胥若胥若刘步英要来江北。话说这刘步英能一路顺遂平安的来到江北,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刘步英的事,她本来想徐徐图之的。今日听王子直和段然这么一提,她忽然就改了主意。胥若坐了下来,给自己和沈愿一人倒了一杯温茶,然后对沈愿道:“喝茶吗?”说句实话,沈愿不太喜欢这种烫烫的,苦苦的东西。但是他还是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接过了胥若送来的茶。一口喝完,沈愿觉得胥若递过来的茶都跟别人递过来的茶不一样。甜了一点。胥若是不是偷偷加糖了。“怎么样?”沈愿道:“好喝。”胥若抿了一口清茶,然后道:“这不是客栈的茶,是我从家里带的,泡,也是我自己泡的。是前段时间,圣上赏给我父亲的贡品普洱。”沈愿不太能理解不同的茶有不同的味道,但还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嗯,确实好喝点,那什么……味苦,微甘,那个有清香。”胥若笑了,没接沈愿的话茬,低头看了眼被子沉浮的茶叶,再抬头时,嘴角仍有笑意,道:“沈愿,你觉得刘御史如何?”话说到这里,沈愿恍然觉得这个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以前,胥若也是在喝茶过后,问他:“沈愿,你觉得六皇子如何。”微怔,沈愿把手肘放在桌上,正色起来,思考了片刻道:“为人虽然蛮横猥琐,沉迷女色,但官居三品,仕途稳当,不可小觑。”胥若赞同道:“嗯,说的对”沈愿还以为胥若是刚刚听见了段然和王子直的谈话,所以才一致兴起随便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接着又道:“不过他确实挺谨慎的,亲自来了江北。”胥若道:“是啊,他一直都挺谨慎的。”“上回我父亲提议的那个在每个地区都设立一个官长监察个个地方的官员,就是被这人反对了。”“跟圣上说什么一定会耗费人力物力,实行起来成本太高,而且这样做容易寒了大臣的心,还是谨慎为好。”“你说说这人说的牵不牵强,本来没多少人反对的,他这样一弄,好多大臣都站出来反驳,以至于我父亲的建议目前还在搁浅中。”沈愿:“……”总觉得胥若要说的不是这个。“所以我父亲一张看着人不太顺眼,你看这人。残害百姓,贪污灾银,实在是没有一点仁心,这种人当官,可不是我大仪的毒瘤?”沈愿大概隐隐明白胥若想要说什么了。有点不敢置信。沈愿把杯子放下,靠近了些胥若,道:“胥若,你想…除掉他?”胥若但笑不语,证实了沈愿的猜测。轻轻咳了两声。沈愿是真的没想到,胥若居然胆子那么大。刘步英怎么说也是朝廷三品大员,这些年来又颇得圣上青睐,如今年不过四十,往上再升个一两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以确定的是在刘步英有生之年,要是不出什么差错,正二品是妥妥的。朝中势力也不是可以轻易窥见的。胥若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这倒并不是沈愿怕了或者怎么样,毕竟沈愿从小到大尊贵惯了,还没真正怕过什么人,只是他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对着皇城中的形式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就算他再不行,父亲是对外行政一把手,外祖是内阁决策一把手,姑姑又是宠冠六宫的沈贵妃,他怎么着,也该在这种家庭里受点熏陶才对。只是,这种事情,涉及朝堂战争,他们这些还没有真正涉足朝堂的世家公子。不好插足。“兰伯伯……授意的?”胥若对着沈愿眨了眨眼睛。沈愿一愣。胥若道:“父亲没说什么,但是我知晓他大概有这个意思。”“怎么样?”胥若想让沈愿帮他。沈愿看着胥若,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