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在被窝里滚啊滚,留出来了让盛光赫躺下的空位,闭上眼睛就开始睡大觉。
等盛光赫躺上床,岁岁呼吸声已经变得均匀。
醒着的时候简直是个混世小魔王,睡着后看起来倒是安静又乖巧。
盛光赫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婴儿滑嫩的肌肤类似果冻的触感,让他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道:
“宝贝,晚安。”
原本锋锐的眉眼仿佛都在这瞬间变得柔和下来,温柔到了极致。
第二天一大早保姆就过来帮岁岁换上定制小西装,造型师被请到了家里,把他头发梳的整整齐齐。
盛父从保险柜里找出了一枚胸针,亲手帮岁岁戴上。
盛光赫换好西装下楼时,看见这枚有些眼熟的胸针时,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唇。
“好歹也是你孙子生日,你就送这么便宜的东西?”
一看就知道材质很普通,放置了这么多年后有些暗淡。
盛光赫伸手想帮岁岁摘下来,真戴着这样一枚陈旧的胸针参加生日宴会,万一别人误会是他们盛家对岁岁这个孩子不满呢。
在爸爸触碰到之前,岁岁下意识伸出手捂住了胸口。
虽然岁岁也觉得这枚胸针不是很好看,但是他记得爷爷帮自己戴上胸针时的神态。
对于爷爷来说,这枚胸针应该有特别的意义。
物品原有的价值或许的确不算昂贵,但倾注在上面的情感,却让它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宝贝。
“干什么?我帮你摘下来。”
岁岁急忙迈着小短腿跑开,躲到了爷爷的身后。
“不要不要睡睡不要哇。”
在被岁岁拒绝后,盛光赫眉头皱得更紧。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不是你当初给我准备的礼物?被我扔了,你又捡回来,现在送给我儿子?”
“你把岁岁当什么?收垃圾的吗?”
听见儿子说的话后,盛父脸上神态变得有些落寞。
岁岁不想看见爷爷跟爸爸吵架,踮起脚尖用小手拍了拍爷爷。
盛母端着刚冲泡好的奶粉过来递给岁岁,她听到了来自儿子的控诉和嫌弃,把奶瓶递给岁岁后顺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小赫,这枚胸针是你爸当初第一次有资格出席招商会时,我送给你的礼物。”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确实很廉价,但它有特殊的寓意在,你明白吗?”
盛光赫愣了愣,十八岁的生日宴会让他痛恨跟那有关的一切。
缺席他生日宴会的父母在过去了五天后回家,准备的礼物只有这枚胸针。
当时盛光赫气到大吵大闹,砸完东西就直接离家出走,盛父甚至连解释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盛光赫的嘴唇动了动,每次犯错都能迅速滑轨道歉,可偏偏到了这种时候张不开嘴。
“走吧。”
到了举办宴会的酒店大厅,盛光赫视线一直落在那枚胸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