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迁下一趟。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郁宁敲了季南枫家的门,二火在里面叫,但并没有人应。他拿钥匙开了门,客厅放着季南枫的行李,但人不在。郁宁尝试给他打电话,手机处于关机中。郁宁把蛋糕放进冰箱,坐进沙发里,揉揉二火的脖子,“是不是该提前和他说?”本想按照书上的方法制造惊喜,不仅多此一举,还扑了空。临近午夜,沙发上的郁宁被开门声吵醒。浑身酒气的季南枫,晃晃悠悠走进家,他甚至没发现沙发上的郁宁,径直走进卧室,一头倒进床上。郁宁帮季南枫脱掉鞋,试图把趴伏的人翻过来。可季南枫身形高大,靠着二火的帮助,想法也没能实现。郁宁用温水帮他擦手和脸,说话的声音很轻,“很久没喝这么多了,是不开心了么?”“再不开心也不要关机。”“不要让我找不到你。”郁宁帮他盖好被子,“季南枫,生日快乐。”“礼物的话,明天再送吧。”季南枫带着懒洋洋的气音,“不是我喜欢的,我不要……”“游戏机,打火机,钱包,球衣……老子不需要。”郁宁站在床边,弯身帮他整理碎发,“那你想要什么?”季南枫的脸闷在枕头里,“我要的,你们给不了。”郁宁坐回他身边,隔了两秒才说:“龙吸水,要不要?”作者有话要说:季南枫(腾空而起):我听到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宝们,这两天双更压力太大了,知道你们期待下章,所以我想多修修,尽量完善点。如果明天上午九点没更新,那中午十二点一定有么么。前十个按抓的照旧发红包么么。愿望季南枫突然惊醒,他翻了个身,将卧室环顾一周,唯独把身边的郁宁完美错过。“妈的,我在想什么。”“他怎么会说这种话。”“就算说,也是耍我。”说罢,季南枫翻回身,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可他辗转反侧好几圈,不仅睡不着,臆想的画面还不断折磨他。季南枫坐起来,“草,你他妈不给老子过生日就算了,老往我脑子里钻是个什么鬼!”“是嫌我不够憋、不够烦吗?”季南枫撩开被子往下看,更恼了,“你有他妈点出息会死吗?”实在憋得受不了,季南枫下了床,他边走边脱衣服,来到浴室门口时,他全身只剩一条内裤。随后,季南枫关上门,浴室内传来水流声。郁宁全程跟在后面,他捡起季南枫的衣服,丢进脏衣篮。他拉上窗帘,借着浴室玻璃门传来的暗光,一件件脱掉衣服,等水流声停止,郁宁推开浴室的门。潮湿的暖色调空间,能闻到沐浴乳和烈酒的混合味道。季南枫赤裸着身体,合着眼贴靠在浴缸。他的大部分身体沉浸在水中,紧实的胸膛随呼吸上下浮动。
郁宁赤着脚站在浴缸边,他试了水温,并拧开水管,放了些热水进去。等水达到合适的温度,郁宁抬起右腿,从脚尖开始,缓慢滑进浴缸中。发热的水温让季南枫额角渗汗,脸色稍微泛起红晕。但他并没有受到影响,仍闭着眼呼吸平稳。浴缸尺寸不大,放两个人稍微显拥挤,郁宁的膝盖贴在季南枫小腿。他缓慢向前滑,泛起层层波纹,但睡熟的人丝毫未动。郁宁双手撑在浴缸底部,维持趴伏的姿势,终于来到季南枫身前。郁宁湿润的双手搭上肩膀,嘴贴在耳边,气音漫入耳蜗,“生日快乐,男朋友。”随后,他闭上眼,缓慢没入水中。郁宁抿了抿嘴唇,并张开了嘴。季南枫被包裹在潮湿的环境中,空气燥热,周围有水流声,偶尔会传来刺痛感。他身体一抖,窗帘缝隙有阳光窜入,目光直视天花板。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卧室开着空调,不冷不热不潮湿,更没有水流声。但他做了个兴奋激动、离奇刺激,却假到不能再假的梦。但是……季南枫低头看自己。没有穿睡衣习惯的他,却套着分体睡衣,被子也盖得整整齐齐。季南枫扯开裤腰,倒抽一口凉气。他身上是条因尺码偏小,从来没穿过的内裤。季南枫顿时头皮发麻,而最恐惊悚的在于。早每天起如约探头的好兄弟,现在却老老实实呆在那里,一副使用过度的德性?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有两种可能,第一,他那方面出现了问题,第二,昨晚有人帮他……房门被人拧开。客厅有二火激动乱窜的脚步声,大约一分钟后,郁宁出现在卧室门口,并把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他,“生日快乐。”季南枫接过并拆开,里面是幅郁宁亲手画的作品,a4纸大小,包有精致的木纹相框,类似于照片的风格。画面正中间,坐着只超大的哈士奇,毫无悬念,跟他那只傻儿子一模一样。二火左手边,站着个身型不高,发色偏浅,却干干净净的小男孩。他抱着二火的脖子,闭着眼,贴在他身边。而二火右边,大约两个身位之外,站着个高出小男孩快一头,膝盖摔破皮,衣领往里翻,左手抓飞机,右手握坦克,含着棒棒糖,鼻尖黏着土,还对那边男孩傻笑的土小子。季南枫研究了半天,“一鼻子灰的小傻子是谁?”郁宁:“你说呢?”季南枫不愿承认,“不会是……我吧?”“不然呢?”“我靠,你怎么戴有色眼镜看人?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能和这傻子一样!”郁宁:“……但凡你多翻翻相册,也能知道,我把你美化了多少。”“我不管,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绝不能这样,你得照着现在的我画。”现在也好不了多少。郁宁夺回画,“不要算了。”季南枫抢回来,“谁说我不要了,我不仅要,我还要把它挂床头。”季南枫找来挂钩,调整合适的位置,虽然画框里的小子是挺傻,但确实像他。“明年我要个成人版的,记得,按照我现在的帅脸,一比一复刻。”郁宁:“……看情况。”季南枫盯着画看了半天,大部分时间都停在白净小男孩和狗身上,“怎么不昨天给我?”“你醉得像个白痴,我怎么给你?”“哦,那你昨晚来过没有?”郁宁冷着脸,“来干什么?”“就是,来给我……换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