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眼前的刀刃想救下自己。但是,救下他们的同时,又好像既定了他们的死亡。同样的,这其中也包括了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可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也的确不像是所谓的“二周目”,更像是翻阅书本知晓了大概的不属于自己的故事,所以摸索着前进一般。时间和空间,实在是太过有趣的事物了。“我知道我会死,或者说,从最初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苟活下来。”作为初始刀的歌仙兼定对着百鸟这么说道。“为什么要救我呢?”初始刀轻声问道。“既然我能救,为什么要放弃?”百鸟轻轻地回答道。“——你忘记你的武士道了吗?”你想改变历史吗?歌仙兼定这样反驳。不,这根本不是改变历史,而是无法反抗的必然走向。百鸟无法说出这句话,所以他保持了沉默。两人再度因之前遗留下的问题进行了争吵,还有堀川国广的表现,都让百鸟相当心累。而之前每一次堀川国广和歌仙兼定的争吵后,他都会找到小夜左文字,和这位“成熟的监护人”一起叹气感叹。这次,他却成了和这两人争吵的那个,却也习惯性找到了小夜左文字。他知道歌仙兼定和堀川国广误会了什么,哪怕他没有说出任何的答案,但是他的眼神依旧流露出了终末的可能。他们认为,自己此刻救下他们的行为是在改变历史。而百鸟的的确确……在偶尔的偶尔,在他们露出爽朗笑容的时候,产生过那细微的危险的想法。……为什么他们不能拥有未来呢?为什么要迎接那必然的死亡呢?为什么……我无法救他们呢。“虽然总是让国广不要变成鬼,但……先变成敌人的,说不定会是我啊。”披散着长发的打刀抬着头,并未看向小夜左文字,而是看着夜空之中美丽的月亮。“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破坏历史,还是某种意义上顺从了历史的走向。但是我早就决定了,如果是能救下的人,哪怕不是你们的意愿,我也会尽力去做我能做到的。”但是,我是执法者,我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改变历史。黑色长发的付丧神转头看向了小夜左文字,月光下的笑容肆意而耀眼,却透着难以察觉的悲伤和无奈。就像是面对着从一开始就已知结局将会死亡的旧主,又像是看着突破历史必然死亡的新生一般——他对着小夜左文字笑道:“不过,安心吧,我是不会真的变成敌人的!”他对着隐藏在暗处的胁差和初始刀笑着道:“我只是,在尽我所能。”就像是,这次争吵也是必然的结果。也像是,他碎刀的结局也会是必然的终末。早已经知晓的答案不需要多次强调。在这样早已经知晓着未来的相处之中,百鸟一次又一次打断了堀川国广试图改变的历史未来,严厉地强调着武士道的重要性。于是到达了终末的终末,他们在同一个历史之中待了太久太久的时间,敌人早早就做好了将他们围剿的准备。他们是暗堕付丧神,却也是保护历史的刀剑付丧神。
——别忘了,国广。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啊,千万不要变成鬼。——抱歉,之定。但是就如你所说那般,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武士道。——小夜,大家就拜托你了,虽然大概会很辛苦啦,抱歉,把责任都丢给你了。——哈哈,和你们两个的话,应该不用强调什么吧?作为兄长,哪怕不用我说,你们也会保护好小夜的,不是吗?最后的目光倒映着堀川国广崩溃的面容,是歌仙兼定立刻拦住了堀川国广宛如自丨杀行动的手,是小夜左文字脸上沾染着的血,江雪和宗三狠厉地挥刀的姿态。想说的话是永远也说不完的,但是所有的话早在相处之中的每时每刻都已经述说完毕。虽然终末已经到达,虽然知晓你们的未来会痛苦艰难……但是,对于此刻短暂又幸福的回忆……碎裂的刀剑付丧神(执法者)在最后的这一刻,对着几位努力挣扎活下去的暗堕付丧神们如此说道。——谢谢你们。【审神者大会。】百鸟久违地再次使用了自己积攒下来的假期,哪怕百鸟自己不觉得如何,但是一直保持着数据监测的c拒绝了他出任务的要求。连续数次的碎刀,哪怕百鸟本身并非刀剑付丧神,情绪不管怎么样都会受到影响的。但是众所周知,百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哪怕暂时被拒绝了外勤的任务,他也没有停止关注执法队内部的工作进度。只不过关注的态度从时刻盯着,变成了时不时会出现在门口的班主任——efg是这么吐槽的。至于原本应该要做的那个任务,出于各种原因,反正他们暂时延后了。百鸟最近都没有拿刀的机会,反倒是埋头在了对于法阵的研究之中。但就算执法队的副队休假,执法队的其他工作也并不会因为副队休息而停止转动,所以在百鸟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着资料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新的通知。“……审神者大会?”在进入时政之后,审神者大多都会在本丸之中和刀剑付丧神待在一起。但是人类显而易见是社交性生物,因此在和刀剑付丧神相处之外,他们自然需要和同类有着交流。审神者大会就是这样的一个渠道,把审神者聚集在一起开个会,会议结束之后,就是审神者之间互相交流社交的小型聚会了。但是将一群审神者聚集在一起,某种意义上非常危险。就像是万屋一般,一旦被敌人发现攻破,就会受到无法控制的伤害。因此每次审神者大会,时政都会加强一次安保功能,并且每一次开放的时间和坐标都是不确定的。只是之前出现过时间溯行军攻破无辜审神者本丸的事件,内鬼也不一定百分百全都被处理掉,那些更小或者隐藏得更深的鱼可还没有完全上钩啊。“现在开放大会真的没有关系吗?”性格稳妥的执法者看着大会举行的时间,疑惑问道。“钓鱼执法,首先得放下鱼饵不是吗?”而总是走偏激暴力道路的a如此回应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审神者就是鱼饵?”百鸟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这也太危险了吧。”“难道你没有保护审神者大会正常举行的自信?”a挑了下眉。“倒不是这个问题。”百鸟下意识反驳,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当然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不管怎么说,将审神者当做钓鱼的鱼饵,还是太过危险了吧?“你忘了吗,这次行动的名字?”a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