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孩子。”沈沧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静静地看它燃烧,“他是怎么料到小少爷今日会有危险,还提前安排了这么多枪手混进来的?”芦荟摇头:“二爷,这我确实不知,但我敢以性命做担保,元宝绝没有害小少爷,害沈家的心思。但我也知道,今日是万幸小少爷才没出事,若是出了事,元宝就是有一千条、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我既是来伺候小少爷的,就该把小少爷的安危摆在雨夜(下)芦荟轻轻敲了敲傅君佩的房门,等了很久见里头还是没动静,便悄声推门走了进去。大床上,沈满棠正躺在被子上方,环抱着傅君佩睡着了。凑近一看,还能瞧见他脸上未干的泪痕。芦荟怕他着凉,便将一旁的毯子扯来盖在他身上。谁知毯子刚一放下,沈满棠便被惊醒了。“芦姐姐!”等看清眼前人是谁后,沈满棠便立刻弹了起来,只是碍于傅君佩正睡着才强压住内心的澎湃没尖叫出来。他大喜过望,扑进芦荟怀里,一刻也不想松开。“你回来了,”他瘪着嘴,把积压了一整天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啊宝贝?我宁可不要自己这条命了也不会不要你。”芦荟噙着泪,把沈满棠搂得更紧了些。她一直把小少爷当亲生儿子看待,甚至一度把对金朝的爱都投射在了这个孩子身上。而这世上又有哪个母亲会舍得抛下自己的孩子?沈满棠哭够了,才抬起头,呆呆地问道:“芦姐姐,那元宝呢?他回来了吗?”见芦荟沉默,他才垂下眼睫,落寞地自我安慰道:“没关系,他说过会来接我的,我等他。”芦荟蹲下身,掏出手帕轻柔地给他擦着脸,温声道:“好,芦姐姐和你一起等他。”可惜沈满棠的泪腺过于发达,开了闸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芦荟算是知道金朝的手帕为什么会烂得那么快了,她叠起手帕,商量道:“我先去把手帕洗洗,好不好?”沈满棠闻言,立马把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他滑下床,牢牢扣住芦荟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她走到了浴室。芦荟又心酸又好笑地拧了把毛巾,把沈满棠花猫似的脸擦了个干净。边擦她边感慨道,小少爷的样貌生得也太好了些。一般的漂亮孩子在这个向成人过渡的年纪,多少都会长得有些尴尬,但小少爷却生得越发动人心魄了。估计再过几年,她就得给小少爷带孩子了。“天冷了,小少爷你脸都起皮了。”芦荟勾了勾沈满棠的鼻子,叮嘱道,“你在这陪着太太,芦姐姐拿完雪花膏,马上就回来。”沈满棠听话地跟出浴室,见傅君佩还睡着,便坐到了她的梳妆台前。其实不仅鼻子起皮了,他的嘴唇也在一夜间干裂到爆皮,不仅难看还十分剌嘴,也不知刚刚有没有弄疼元宝。他不想弄疼元宝的……沈满棠猛地一抽,凑到镜前,发疯似的撕扯起嘴皮来。等芦荟进屋时,他的下嘴唇已经血流不止了。明明只是撕出了几条细细窄窄的裂缝来,居然能流这么多血啊。沈满棠看着镜子中自己不断向外冒血珠的红唇,突然发自内心地获得了一种kuai感。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十指,好几根指缘边上都被他抠出了倒刺。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将倒刺一道道缓慢而残忍地撕开。十指连心,比撕嘴皮更加强烈的痛感让他变得无比兴奋。漂亮的手指溢出一道道鲜血,把干净的指甲盖染得一片污糟,可他却觉得这比任何一幅名画都要更震撼人心。“宝贝!你在做什么?别抠了,快别抠了。”等芦荟意识到沈满棠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沈满棠的嘴上、手上早已一片血红,像个刚茹毛饮血完的怪物。芦荟抽泣着,将刚洗尽的手帕拿出来给沈满棠按压止血。可顾了上头又顾不着下头,这么多伤处,她一个人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去叫二爷来。”芦荟刚起身,就被沈满棠拽住了手。他咧着沾血的牙,安慰道:“没事芦姐姐,这点血我冲下水就止住了。你别叫二叔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虽然他觉得看鲜血在皮肤上流淌的样子还挺奇妙的,但其他人未必有和他一样的欣赏眼光。明明是件很爽的事,他不想让沈沧以为自己是在心机深重地卖惨,那会让他比现在还要难堪。他站起身,俏皮地举着十根手指,示意芦荟自己要去冲水了。芦荟被他诡异的举动吓得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一贯最娇气的小少爷刚刚是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的,这还是那个磕到桌腿了就嚎啕大哭要打桌子的人吗?最后芦荟还是用纱布简单处理了沈满棠身上的伤,将他的四根手指裹成粗笨的萝卜条。沈满棠流够了血,也没了力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