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旅行者无奈地对她说:“你不觉得他在这个时候路过这里很可疑吗?”“而且那地方是散兵的位置吧?”“欸——?!”派蒙捂着嘴震惊道,“他难道是散兵搬来的救兵吗?!”她急忙向诺的位置喊:“喂,你以为说你是路过的我们就要相信吗?你得先告诉我们你认不认识散兵,不然我们是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寂静无声。纳西妲对派蒙笑道:“他已经走了呢,还是带着散兵一起哦。”“什、什么!”派蒙目瞪口呆地盯着烟尘散开后,空无一人的地方。派蒙气恼地在空中狂跺脚:“啊——!太可恶了,那个家伙!竟然故意装作路过的样子来骗我们放松警惕,然后自己偷偷把散兵救走!”金发旅行者虚着眼道:“放松警惕的只有派蒙。”“我和旅行者是故意放他走的哦。”纳西妲微笑地接上话。“咦——?!”派蒙不解,“为什么啊?”纳西妲解释:“因为旅行者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他不适合再来一次战斗了。”金发旅行者跟着点点头。“好吧,原来是这样。我竟然忘了旅行者已经很累了……”派蒙有些愧疚。“那是因为派蒙全程只用看着我战斗就好了,你当然很轻松咯。”金发旅行者调侃道。“什么啊!我飞着为你加油也是很累的!而且我可是全程都在担心你欸……”纳西妲笑着注视着他们的插科打诨,她知道这是金发旅行者和自己伙伴相处的一种方式,并没有谁在责怪谁。不过……娇小的神明若有所思地低头,那个就是散兵记忆中的诺吗?这不是还有人在乎你吗?想到人偶那倔强的眼神,纳西妲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纳西妲,怎么办呀?散兵被人救走了!”派蒙还是焦急于这件事。纳西妲露出甜甜的微笑:“不用担心,这里毕竟是须弥啊。”-这里是须弥。虽然诺在影中穿行时无法得知外界的信息,但是他抱着散兵躲在暗影处,通过悄悄观察外面建筑和居民服装得出了目前身处须弥的这个结论。其实他也不算是骗了派蒙,毕竟他原先是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这次能刚好救走散兵……只能说太巧了,他竟然又一次迷路到了散兵身边。但散兵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现在还处于昏迷中。因此诺也不打算这么快离开须弥,他不会医术,要是带散兵离开这里也就没办法诊断他是什么情况了。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去须弥城的“健康之家”给散兵看看,可……这里是须弥不错,诺却不知道这处于须弥的什么位置,是不是须弥城呢?“这里就是须弥城哦。”温柔的女孩声在他身旁响起。
诺瞳孔紧缩,蓦地发现原本没人的地方站了一位白发绿裙的小女孩。这熟悉的装扮,她是那个旅行者身边的女孩!仿佛没看到诺防备的姿态,小女孩背着手微笑:“你好呀,我是纳西妲。”“你不用担心,散兵只是因为消耗过多才昏迷的,没有生命危险哦。”纳西妲说的确实都是诺所担心的问题,但他从没有讲这些担心说出口过……诺认真地看向她:“你可以读心。”“嗯,”纳西妲歪着头说,“你在想……我是谁?”“我已经说过了,我是纳西妲,也是须弥的草神。”“小吉祥草王?”诺有些惊讶,但也放松了警惕,因为他察觉到了纳西妲其实并没有恶意。“咦?你在想为什么五百年来从来没见过我?”纳西妲读取他的心声后就主动回答,“因为自从五百年前那场大战后,我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和记忆,还被贤者们困在教令院……所以才没有在须弥现过身。”不对。诺脚陷入阴影中渐渐下沉:“请稍等。”完全被影包裹,诺感觉自己和提瓦特大陆的联系断开时,他终于可以思考纳西妲所说的究竟是哪里不对了。五百年前须弥的神不是小吉祥草王而是大慈树王,所以并没有纳西妲说的什么失去力量和记忆这一说,从一开始纳西妲就只是新诞生的神,由于在五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中大慈树王牺牲后,而诞生的新神。但是现在纳西妲却始终认为她是须弥从古至今的神明,大慈树王消失了,她的记忆、不,世界的记忆被改变了……应该是世界树又被人改变了。世界树承载着整个提瓦特大陆记忆,以前是由大慈树王守护,现在大概是由小吉祥草王守护……只有有机会接触世界树的人才能利用它改写提瓦特的历史,所以这次大慈树王从世人的记忆中消失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虽然不知道大慈树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诺也理清楚纳西妲为什么会不记得她了。他重新从影中现身,然后看见了被他平放在地的散兵已经坐起,甚至还在和纳西妲聊天。散兵看见他后也是一愣,随即冷笑:“你又迷路了?”诺:“……”-“你醒了。”诺走近散兵,担心地让他靠着自己。散兵试图挣开他,但是因为之前消耗过大现在体力不支而失败了,于是只能讥嘲道:“你现在又卖弄什么好心,不是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吗?”“惺惺作态。”诺的语言很苍白:“……不是的。”“哼。”回应他的是冷哼。纳西妲一直好奇地观察他们,就像学者研究小动物一样。她见诺被散兵嘲讽地可怜兮兮地说不出话来时,还贴心地帮他解围:“你不要生他的气了,是他接住从空中坠落的你,也是他把你从教令院带出来的哦。”“你?”散兵皱起眉,“你还管我做什么?让我自生自灭,不是正好少一个烦你的人吗?”“对我来说,你不只是烦恼。”诺平静道。但散兵炸了:“你果然在嫌我烦!”他愤怒地推开他:“别管我了!”“抱歉……”诺愧疚地低下头,被散兵强制留在身边的时候他确实感到了烦恼,那是他流浪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想要和他一直黏在一起……他对此感到很不适应。但是散兵又绝不止是他的烦恼,是他将散兵从借景之馆带出来的。或许不只是散兵对他有雏鸟情节,他对散兵同样也是如此……他对散兵总有莫名的责任,看不得他受伤、难过,似乎一定要将他照顾好才行。可……好像他的拒绝对散兵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你不用向我道歉,”散兵扶着双膝站起来,“我们之间本就不欠什么。”他对纳西妲说:“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