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时候了。”伊塔赫一脸谄媚道。利吉对伊塔赫怒目而视。要不是那位先生,伊塔赫早就因为风寒死去了!“你!!”有奴隶愤怒地指着伊塔赫。那人无视了对突厥士兵的恐惧,大声道:“伊塔赫!你是个忘恩的恶人!你忘了是谁治好了你的风寒?”伊塔赫洋洋得意,“我只知道那人是中原来的奸细!他手里的草药,只有中原才有!”“闭嘴!当心你们的脑袋!”为首的士兵暴躁道。“还不肯说吗,格尔坎,把这些不知死活的贱奴隶们都杀了!”一人抽出长刀,随便拉来一个奴隶就要砍掉他的脖子。“在那!”被火光照亮的地方,一个黑影似乎要逃跑。“追!将奸细捉拿!”一群士兵快速追向黑影逃跑的方向。利吉木木地环视奴隶帐篷,有不少帐篷都被突厥士兵随意砍倒了,外面的更是一片狼藉,瓦罐被打碎一地,奴隶的嚎哭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对于突厥贵族和士兵们来说,他们这些奴隶的地位甚至远远比不上猪羊。突厥的平民过得日子并不比奴隶好到哪里去,甚至平民可以随意被他们变成奴隶驱使。而他的姐姐,本来可以慢慢变得健康起来,可是再也不会了,他们去抓了那位会给他们草药,会治好他们病的先生。不知过了多久,利吉愤怒地叫喊一声,突然冲向伊塔赫,重重一拳打向他。伊塔赫被打翻在地,又惊又怒,他大声叫嚷:“利吉!你疯了吗!小心我告诉士兵老爷们你也是中原奸细!”这一夜,奴隶帐篷的人都在净空担忧中度过,他们既担心那位先生,又担心他们自己会不会被士兵杀死。第二天,士兵老爷们似乎忘记了这件事,并没有的来抓他们。奴隶们渐渐放下心来,可仍旧担忧着那位先生的安危。直到这日,奴隶帐篷突然来了一个骑着马的突厥士兵,奴隶们纷纷在两侧跪在地上后,他才高声问谁是伊塔赫。伊塔赫一脸喜色地上前,“老爷!老爷,我是伊塔赫!”士兵嗤笑一声,“算你小子走运,你有功,帮助特勒抓住了中原来的奸细,喏,这是赏你的。”他拿出一个钱袋子刚要扔到地上,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停住动作,对伊塔赫道:“我的靴子在来时被弄脏了,喂,你过来给我舔干净。”“是,是,老爷。”伊塔赫不敢迟疑,士兵坐在马上,他跪在地上恰好能够到对方的靴子。待士兵满意后,才将钱袋子随手扔到泥地里,“对王感恩戴德吧。”在他临走之前,还对奴隶帐篷的人说了一个消息,他们已经抓到了中原奸细,那奸细说本是想先毒死这里的奴隶的。“毒死你们有什么用,中原人还真是愚蠢。”士兵冷笑两声扬长而去,“贱民就是贱民,被毒死都不知道。”
利吉也在人群里,他呆愣地看着士兵离去,看着伊塔赫痛苦地干呕,看着昨日被突厥士兵打砸的狼藉。“能脱身就好。”晏玄钰松了口气,还好他还算做足了准备。他无法预测他人的想法,也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的事,所以只能在行事前做两手准备,没想到这次就用上了,一人在明处,几人在暗处负责接应。因为突厥的医疗条件太差,治病方式也十分落后,他本想让在明处出现的人在突厥的奴隶营里以医者的身份出现,顺带先了解突厥的情况按兵不动。其实派去明处的人是可以逃跑的,但是如果他跑了突厥士兵就会砍杀那里的奴隶。所以他让同伴重新隐匿,而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并在回去前最后向大周飞鸽传信说明情况请罪。“他们都是突厥人!用得到他可怜?!”苏安扩大招生待京城军校派出的所有学子被送回京城后,他们在京城军校得知他们这批人要“毕业”了,而这次去往大周各地的实践则是他们的“毕业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