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便已经隐退了,就算陛下亲自去请,他也未必会出山啊。”晏玄钰说:“那也要尽力试一试。”其他人可能连伍双的具体位置都找不到,但他手握道具可以指引,且他亲自去或许更能彰显诚意。韩元没作阻拦,只道:“他们这些天才,脾气往往都难以捉摸,若是能找到他但他不愿。陛下莫要强求。”“好。”晏玄钰点头。话毕,他带着人跟着指引离开大部队向安城方向出发。别人看不到晏玄钰道具的方向指示,于是他们只看到自家陛下特别胸有成竹地七拐八拐。众人当然没怨言,兢兢业业地当着护卫,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奇怪,不是说在安城吗?怎么越来越偏了?”晏玄钰喃喃自语。“陛下,您刚刚说什么?”他身旁的锦衣卫问。“无事。”晏玄钰说,他眼看着那指示标又换了方向,赶紧调转马头。“陛下,您是想去哪?”那锦衣卫又问。去哪?他也不知道啊!晏玄钰皱眉想。这道具真是把他坑了!绕来绕去来来回回最后把他们带到了山路上。晏玄钰只得道:“袁将军信中附了伍先生的地地址路线,路线在我这里,我们只管照着走就是。”“是。”晏玄钰身旁的人齐声道。“前面是山路,两边地势高,隐蔽处较多,注意防卫。”锦衣卫高声说。晏玄钰看着前面的山路,眼皮突然一跳。是他的错觉吗?这里阴森幽暗,为什么总有种下一秒这里就会跑出来一堆刺客的感觉……两边越来越高的地势中间夹着一条道路,马蹄踩断了掉在路上的树枝,发出咯吱声。晏玄钰看了一眼道具,空中虚影仍在指示他向前走。坠落悬崖众人正呈环绕状保护着晏玄钰,晏玄钰又看了看前面,天色渐暗,就算今日继续向前可能也找不到伍双了。他们这一路走来只啃了几口干粮喝了几口水,继续往前走不是上策。“回去吧。”晏玄钰说。总不能因为要找伍双而耽误了整个行程。晏玄钰细细思忖着,要庄子上那些人来改良武器行不行?然而他刚调转马头,却变故陡生!两侧突然传来轰隆轰隆声,晏玄钰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从两侧突然向下滚来数块巨石!晏玄钰瞳孔一缩。这时候既不是雨后又不是泥土潮湿季节,为什么会山体滑坡?待他再仔细一看,发现上首暗处有许多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显露出来。是人为!“护驾!”晏玄钰右侧的近卫抽出腰侧的剑大喝一声。“陛下小心!”
侍卫们十分迅速地反应过来围成一个防御圈。但是滚落地大大小小石块却不给侍卫们这个机会。晏玄钰道:“躲开!”他看到那群黑衣人个个手拿弩箭,若是聚在一起反而是着了他们的道!那一瞬间,晏玄钰心头闪过无数想法,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这群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随御驾出行的人里面有内奸?不,不会。虽然出行队伍十分庞大且人员复杂,但是能随驾出行的人都是经过一遍遍筛查后才确定下来的。就在这时,一个人的样貌在晏玄钰脑海里浮现。怜儿!她也在队伍里。但是晏玄钰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几人盯着她,又限制了她的行动,若是她传递的消息,那么她是怎么做到的?除了她,晏玄钰想不到第二个人了。晏玄钰在那一瞬间有了悔恨之情,早知如此不如早早下令杀了怜儿,因为他可笑的“原则”,今天就要有更多人失去生命吗?他茫然看向周围的侍卫们,即使已经在努力躲避,难免还是有人被石块砸中,有人身下的马匹受惊不断发出嘶鸣声,脚下的路被踩得尘土飞扬,场面一片混乱,只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们在最外圈,侍卫们在内圈,还是对他呈保护姿态。晏玄钰有活命的依仗,可是这群人却没有,在那短短一瞬晏玄钰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黑衣人们的目标是他!晏玄钰沉声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原路返回去搬救兵,我向前走。”对于这个命令,所有人都有一瞬间怔愣。“陛下不可!”一锦衣卫道,“他们人多,我们人数也不少,竭力一战定能护您周全!”晏玄钰皱眉,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失误而身死!“这是朕的命令,你们谁要抗旨不遵?”晏玄钰沉下脸。晏玄钰现在的自称是“朕”,此刻他是以一个天子的身份来下令,这命令不容他人置喙。“陛下……”其余人依旧不愿。就在此时,一个锦衣卫突然道:“我等从先生教导起,头一件要记住的事情就是万事听陛下号令。”时不待人,那人数众多的黑衣人已经从山顶冲下来,晏玄钰最后道:“所有人听我号令,原路撤退!”说罢他策马向前奔去,侍卫中仍有人不愿,最先开口那锦衣卫又沉声道:“陛下智勇果断,断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中,我们若是不顾陛下命令前去,说不定会耽误陛下的大事!”那群黑衣人果然如晏玄钰所料,在他骑马离去之后所有黑衣人立刻朝他飞奔而来,大有不拿下他性命不罢休之意。“驾!”晏玄钰用力一抽,身下的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狂奔,和他配合十分有默契。晏玄钰想得没错,这群人个个武功高强,像是特意培养出来的死士,想想让人胆寒,现在还没出大周地域,这群死士竟然能瞒过大周各层守卫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大周,并且提前埋伏好等在这里——亦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在大周境内秘密培养的!晏玄钰只听见耳边猎猎风声,夹住马腹的双腿已经近乎失去知觉,然而身后脚步声不止,甚至越来越清晰——黑衣人们离晏玄钰越来越近!【系统,系统,保命。】晏玄钰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向哪走的了,只知道看到路就狂奔上去,如此七拐八拐早就不知道到了何处,只两侧密林郁郁葱葱。“噌——”刀光一闪,一柄淬着毒泛着莹莹绿光的短刀几乎贴着面与他擦过。晏玄钰骑马只能挑小路走,可是黑衣人们却可以趟过半人高的野草走直线来截他!晏玄钰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一边逃命一边苦中作乐地想:如果是在电视剧里,这时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