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退出来艾琳松了一口气,今天运气不错没挨摧心咒。除了艾琳,今天伏地魔还召见了一位食死徒——雷古勒斯·布莱克。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雷古勒斯·布莱克,他是他年纪最小的食死徒,和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一样他们崇敬他爱戴他,他并不怀疑他的忠心。他将自己魂器之一的日记本交给卢修斯·马尔福保管,将赫奇帕奇的金杯给了贝拉特里克斯,但介于他那个不识趣的哥哥他只能将自己一部分的信任托付给他。雷古勒斯并不知道伏地魔的打算,但如果只是一只家养小精灵外他还是可以做主送出去的,于是他答应了伏地魔的要求——他将自己最信任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进献给了伏地魔。有求必应霍格沃茨毕业那天佩妮算好时间出现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蒸汽列车迎面驰来一如当年。在众多来接孩子的家长中佩妮并不算显眼,她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虽然莉莉的名字有百合花的意思但她最不喜欢的花就是百合,就像她自己也不喜欢矮牵牛一样。列车很快靠站停下,在一众下车的毕业生中佩妮没有看到莉莉,大约她又被粘人精的詹姆绊住了脚。很快她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西弗勒斯,这次他身边有个身材壮实的家伙在跟他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大抵是不满他的冷淡那人很快拂袖离去。佩妮饶有兴趣的看着西弗勒斯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现,这让她有一种奇异的新鲜,察觉到她毫不掩饰的打量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中无声地对视。“佩妮!”莉莉雀跃的声音由远及近,佩妮调整好表情朝莉莉挥手并将手里的白玫瑰递给她,“毕业快乐,莉莉。”“我太感动了,佩妮!你还记得我喜欢的是白玫瑰而不是百合花!”莉莉激动地抱住佩妮在她怀里蹭了蹭。佩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当她再次看向之前西弗勒斯所在的方向的时候那地方已经空无一人,目光搜寻无果之后佩妮有些遗憾地弯了弯嘴角,看来今天不能和他说一声毕业快乐了。在日落前,一只猫头鹰挥动翅膀落在佩妮的窗前,它黄褐色的羽翼上的圆斑紧贴在玻璃上,圆润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告诉莉莉自己解决晚餐之后佩妮脚步雀跃地出了门,之前那片草坪上的山毛榉树已经长的很粗壮了,夕阳下红色的树叶像是鲜艳的花朵。站在树下的少年抬头怔怔望着头顶的红色叶子出神,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成对的宝石袖扣装点着他的衣服,黑色的头发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偶尔路过的人也只会觉得是哪家的少爷出门丝毫不会把他跟当年蜘蛛尾巷斯内普家的小怪物联系到一起。佩妮站在不远处看他,她很少见到他这样安静站着什么也不干的样子,他总是忙碌把自己逼的很紧,恨不得把自己一天时间每一分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她也抬头看着那片令西弗勒斯失神的红色,它的颜色不像火焰一样炽烈,也不像太阳一样火热,它只是某棵山毛榉树上的一片叶子而已。“佩妮,你来了。”西弗勒斯注意到了佩妮,她头发的颜色映在他的瞳孔把他眼睛点亮,虽然能在双面镜上看到她的面容但到了真正见到还是忍不住让他欢欣雀跃。“你在看什么?”佩妮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上问他。西弗勒斯低头看她被束在脑后的红发,“它很像你头发的颜色。”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佩妮笑道,“那我会理解成你在想我。”“完全正确。”两人相视一笑,挽着手沿着河边的小路向另一边的街头走去,他们不远处还有一只圆滚滚的猫头鹰帮他们放哨。
他们在河畔的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坐下用餐,大约是麻瓜世界经济持续低迷,厨师没有其他顾客出餐很快。西弗勒斯熟练地将嫩牛排切成佩妮喜欢的大小推到她面前,佩妮托着下巴看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哪哪都和自己的心意: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也很好亲,对他人冷漠有边界感对她却不会,温柔体贴,身高也高的刚刚好他低头她垫脚可就可以亲到,当然如果再胖一点就更好了。“西弗勒斯。”她叫他的名字。“怎么?”正在把草莓去蒂的西弗勒斯茫然抬头,撞到对方的眼眸发觉她看他的眼神快被粉红泡泡塞满了。“你今天出门往身上喷了迷情剂吗?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一只不幸的草莓被从中间分成两半,西弗勒斯藏在碎发下的耳朵飘上一朵红云,他有些羞恼地看着佩妮,她总是这样逗他而他偏偏每次都中招。“哈哈。”佩妮愉悦地笑出声,“毕业快乐,西弗勒斯。”中午就想对他说的话晚上终于说出来了。饭后两人靠在河边的栏杆上吹风,佩妮今晚喝了一些金酒她慵懒地靠在西弗勒斯的肩上,一只手虚虚地垂在半空。“佩妮……”西弗勒斯小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压的很低听着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你为什么要帮格林德沃呢?”“不是帮格林德沃。”“鲜有人知格林德沃最厉害的不是他堪比邓布利多的魔法,而是他是一位天生的先知,他预言过很多事情,麻瓜的崛起巫师的没落、众多知名人物的死亡以及自己的失败。”“在纽蒙迦德的时候他做出了另一个预言,关于巫师战争,关于邓布利多和许多人的死亡。”“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时隔大半个世纪他依然深爱着邓布利多。”女孩轻柔的声音传进耳朵,西弗勒斯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佩妮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他人感动的人,相比于他人的爱情她只会为自己相关的事情感动,所以……想到那句“不要去尖叫棚屋”西弗勒斯声音颤抖了起来——“他还预言了我的死亡?”“答对了,斯莱特林加十分!”西弗勒斯,“……”他这时无力回应佩妮的幽默,突然得知自己的“死讯”他大脑一片空白。从前他并不惧怕死亡,因为他在乎的、拥有的属实不多,可是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与自己相爱的爱人……“看吧,这就是我一开始不愿意告诉你的原因。”佩妮伸手在他脸上揉搓,“面对死亡大多数人都是懵懂、恐惧的。”“别担心,西弗勒斯,预言之所以是预言就是因为它可能准确但还没发生。”大脑封闭术运行之后西弗勒斯看起来平静不少,他目光复杂地看向佩妮,“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因为你问了啊,而且你现在成年了。”佩妮无辜地冲他眨眼,她对大多数事情一向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