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帅不是个轻易放弃的性子,即便鸡儿危在旦夕,他的大脑在快速运转起来。
这时,老太监停下手里的动作,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嘟囔什么呢?杂家劝你老实些。”
“杂家来这净身房十多年了,但凡男子进了这,就没有一个例外。”
“不是成了太监,就是一命呜呼,像刚才那个,丢到乱坟岗,成为野狗野狼的食物了。”
老太监边说,边拿着小刀,阴笑着朝刘帅走来。
刘帅见状,冷汗直流,思考该如何躲过这一刀。
“大,大哥,咱们别急着动手,先,先聊聊?”
“不,不是,公公,你的刀太锋利了,你老这么大年纪了,你可别伤到自己。”
刘帅边说边挣扎,可是粗麻绳又结实,绑的又紧,哪里是他能挣脱掉的。
就在这时,刘帅在原身的记忆当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原身老家在苏州广丰县刘家村,他爹叫刘银,上面还有个哥哥叫刘金,据说在宫里当太监,不过跟对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联系了。
老太监见刘帅没有再挣扎,仿佛换了一个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阴笑道:
“你这是想通了?”
随即一脸欣慰道:
“早割晚割都是割,长痛不如短痛。”
“咱们穷苦人,能吃饱喝足就足够了,你放心,我刀快,不痛的!”
见老太监就要动刀子了,刘帅急忙说道:
“公公来宫里这么多年,可知道一个叫刘金的公公,是苏州广丰县人。”
老太监闻言一愣,随即面露警惕的看向刘帅。
“刘金?你为何询问此人?你有什么目的?”
刘帅看老太监的样子,顿时感觉到有戏,马上道:“公公,你认识……”
老太监眼神带着几分冷意,不过却收起了刀子,询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提刘金,找他何事?”
刘帅心中一动,故作感慨的说道:
“我叫刘帅,刘金是我大伯。”
“我家住苏州广丰县刘家村,老家发生瘟疫,家里人都因此丢了性命。”
“从小父亲就说,他有个哥哥,在宫里当差,叫刘金。”
“因此,我才会来盛京投奔大伯。”
刘帅说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
他知道,这种无后的老太监,老了老了,对自己的老家和亲人都有种特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