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
膝丸:“但我并非兄长的——”
“你是。”
百鸟开口道。
“不是什么代替者,也不是因为髭切将那振刀作为资源融入你的身体,所以你就顶替对方变成了他在意的那个弟弟。”
明明之前已经说了那么多,可是显而易见这只弟弟根本没有听进去啊!
“因为髭切在意你,他认可你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才会让无法再唤醒付丧神的刀剑作为治愈你的手段。”
“我刚才明明说得那么明显了,结果你是一句话没听进去啊。”
百鸟郁闷道:“因为我不是髭切,所以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用吗?
“就算是我,也没有在你的身上去怀念另一个膝丸的意思。
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另一振膝丸啊!
“虽然时之政府让刀剑失去了唯一性,但是你对于髭切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弟弟,你和另一振膝丸,在髭切心中根本没有对比性——不是因为你不够,而是,如果这样去思考……你未免太小看髭切和你自己了吧?
“虽然同为膝丸,同为弟弟,但是你们两个在他心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他不至于分不清这点。
“别轻视自己的重要性啊。百鸟低声感叹道。
我会对膝丸有这么高的好感,并不是别的什么膝丸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你的关系啊。这句话无论如何百鸟都无法说出口。
“我当然知道!膝丸抬起头,却显得有些色厉内荏:“我只是——
“我只是,并不觉得我能拉住兄长而已!膝丸闭上了眼睛,说道:“我曾试着挽留过兄长,可是他拒绝了我。
“哪怕我知道兄长不会认错人,哪怕我知道兄长并不会因这样的关系而移情将我作为替代。但是——每次看到我,兄长也会不可避免回想起另一振无法显形的膝丸。
“兄长既会将那振刀随身携带,本就代表了他还抱有希望吧?膝丸的尾音似乎带起了一些不明显的哭腔:“兄长并不是会将纪念之物随身携带的人,他比谁都随心所欲、通透豁达,会带着那振我,本就说明了他认为或许还有机会。
“是因为我的关系,那份可能存在的希望不再可能出现。膝丸厉声道:“我如何不该在意?如何不能在意?是我亲手打破了兄长最后的惦记。
“他的身侧不再会出现‘我’,接下去的路途,他只会是独自一人。
“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以兄长的性格,没有他的存在,接下去他只会随波逐流,任凭世事驱使。过于自由、本就是另一种禁锢。
无论是兄长还是眼前的这振鹤丸国永,都在告诉他不是他的错,他也无法去反驳兄长的选择。
兄长做的必然是正确的,他也这么一直告诉着自己,他知道兄长并不希望自己为此纠结。
他也以为自己已经想通了,可是在感受到熟悉的灵力,他还是下意识跟了上去,对着眼前的刀剑,还是暴露出了自身的情绪。
膝丸低着头,几乎要落下眼泪:“我无法阻拦兄长……
百鸟说不出话了。
而站在窗外的髭切叹了口气,他敲了敲窗户,趴在窗沿的位置,嘴角带起笑意,轻飘飘的口吻和平日里无差。
“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呢?髭切歪了歪头,看向表情茫然抬起头的膝丸,而后对着百鸟低声笑道:“哎呀?你是在欺负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