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下面的玻璃展柜被顾亦挡着,他笑着微微侧身,陆嘉音就看到他身后的那款珠宝:巴掌大的心脏形状上镶着红宝石,一枝精致镶的钻玫瑰自心脏上绽开。玫瑰花瓣轻轻煽动着,开阖的频率像是心脏跳动。-你是开在我心间的玫瑰。他在灯光下轻笑,故意吓唬她:“我把我的心都给你,喜欢吗?”灯光熠熠,珠宝绚丽。如果爱有形态,大概是他此刻轻笑的模样。作者有话要说:心脏和玫瑰的设计灵感来源于西班牙艺术家萨尔瓦多·达利在1953年为妻子设计的一款胸针。非常惊艳,兴趣的可以去搜一下。-(12)痊愈玫瑰心脏是顾亦第一次为陆嘉音设计珠宝,每个细节都被他推敲到完美。陆嘉音捧着这颗满是珠宝的精致作品,正感动着,忽听顾亦在旁边幽幽叹了口气。“怎么了?”陆嘉音偏头去看他。顾亦按着眉心,愁绪展露得很是正经,陆嘉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听他说:“我这个玫瑰心脏一边做一边后悔,不应该先做这个的。”许是他耽误了其他什么重要的事?陆嘉音静静听着。结果这人懊恼地摇着头:“给你的第一次珠宝设计应该是婚戒的,是我大意了。”要不是手里的玫瑰心脏都是真材实料的宝石,她都想把这心脏拍在他脸上。回到dawn时又是一个深夜,因着下雨,夜色更加沉沉,工作室里没有人在,珠宝和手稿都安安静静地堆在桌子上。陆嘉音穿了一双系带高跟鞋,金属鞋扣在脚踝处,扣子有些紧,她弯着腰解了半天才解开一只,手刚碰到另一只的搭扣,顾亦停好车子回来了。他拉开留着缝隙的房门,一眼就看见陆嘉音弯腰的样子。裙摆因动作而上升,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皮肤在灯光下宛如凝脂。顾亦轻笑:“想撩我不用这么委婉的。”本来陆嘉音没有什么撩人的心思,顾亦也没有真的觉得她是在有意撩他,但不知道为什么,说过这句玩笑话,两人再对视,空气里就蔓延开一种不用言传的暗昧。顾亦弯腰帮陆嘉音解开脚踝上的扣子,手指顺势而上,摩挲过寸寸肌肤又把人抱起来。陆嘉音连挣扎都没有一下,揽着他的脖子垂眸,去吻他的眉心。走过层层梯阶,到三层卧室门口,顾亦哑声问:“想么?”陆嘉音倒是学会委婉了,没正面回答,只说:“在展馆外不是说了今晚我在上面。”人家别家姑娘的委婉都让男人猜得头疼,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陆嘉音倒好,委婉是委婉了,却更撩人。顾亦把人压在床上刚问了一句“要不要去浴室”,陆嘉音的手机像个护主的忠犬,突然开始疯狂震动。已经是夜里12点多。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打电话来?陆嘉音笑着拿过手机给顾亦看,屏幕一闪一闪,赫然是楚聿的大名。在顾亦咬牙切齿的注视下,陆嘉音接通电话,电话那边的楚聿神清气爽:“音音呐——”这一声从手机里传出来,陆嘉音清晰地看见顾亦额角青筋biu起来,并无声地骂了一句什么。“你暑假时候日本那边有个著名大调酒师的培训,挺希望你去的,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往专业调酒师这条路上发展?”楚聿以前就说过陆嘉音有调酒天赋,更重要的是能看出来她喜欢调酒这件事。也话里话外试探过,问她是喜欢数学多一些还是调酒多一些。但那都是陆嘉音刚去旧房子酒吧时候的事了。最近她确实看调酒类的书籍多一些,也都是在工作室里看的,楚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事出反常,令人奇怪。陆嘉音思索着,空了两秒没回答。“我也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顾亦在一旁冷嗤着说。“怎么又是你,我怎么一打电话你就在,你们俩是连体婴儿吗?”楚聿说完自己先是愣了愣,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在电话那头嘀咕,“我忘了,我现在在美国,国内现在得是半夜了吧?”顾亦“呵”了一声:“凌晨一点。”“你呵什么,不是你让我联系音……”顾亦连按三下,把电话挂断。挂了也没用,该漏的马脚都漏完了。对上陆嘉音淡淡觑过来的目光,顾亦干脆大大方方耸了耸肩:“你不是喜欢调酒么,往专业上发展发展也挺好,我看你最近都在看调酒方面的资料。”听顾亦这么说,陆嘉音就明白楚聿的敏感为什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