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女人之间最容易产生攀比的心理。齐文敏自打前天晚上第一次看见乔嫣然自信心就被人家比了下去。
在她看来,乔嫣然长得比自己好看也就罢了,关键是那气质,太压人了。
她从小生长在县城机关干部家庭,上中学时,班里有的农村女孩子长得比自己漂亮,但气质远不如自己,因此气质就是她的自信。
那天晚上见到乔嫣然,一下子感到自己的自信受到了压制。人家举手抬足间充满着贵气,自己由高高在上的白雪公文变成了灰姑娘。
就说现在,两个人同样穿着工商制服,但那身衣服穿在人家身上就有一股仙气,穿在自己身上,从头到脚就是土气。
看见乔嫣然向周胜利示好,她心里头就莫名其妙地冒出酸味,而且是不吐不快。
乔嫣然乍一看见外地同行中有一个与自己年龄相近的同性,心里挺高兴的,但却发现她对自己有着敌意。
这会儿听到齐文敏带着浓浓酸味的话,明白敌意的根源在这个年轻的常委身上,但眼前的形势容不得她们两个女孩继续打嘴仗,向庞所长建议道:“赶紧报警吧。”
市场管理员办公室里有电话,庞所长对市场管理员道:“直接向公安分局报警。”
“狼哥”站起来抹了抹嘴角上的血,嚣张地说:“知道分局报警电话的号码不?不知道我这里有。”
报警电话打出去了,警察没来斧头帮的人倒是先到了。
总共有二、三十个人,大多数是男子,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穿着上衣却没扣扣子,全都是两把斧头插在前面腰带上。
这些人里面还夹杂着四、五个打扮妖艳、亮脐露乳的年轻女子。
领头的是一个胸前纹着虎头的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的身后还跟跟着几个身上纹着动物的汉子。其中一个就是前天晚上与周胜利他们交锋而没有交手的“鹰哥”。
“狼哥”迎着虎头汉子两手抱拳,说:“大哥,狼弟给你丢人了。”
虎头汉子先向庞所长、王局长等人抱拳,道:“我手下兄弟无能,被人当着工商兄弟的面给教训了。胡某先把话说在前头,斧头帮只想找回场子,没有对着工商兄弟的意思。”
几句话说完,脸色一沉,对他的手下喝道:“全都见血,一个别残了。”
周胜利装作没有看见乔嫣然给他的暗示,站到虎头汉子的面前说道:
“他们这些人远离家乡只为了把地里的蔬菜卖出去换钱过日子,卖完了菜也没有出去惹事,是你的兄弟先动手打的人,你依仗着在自己家门口不依不饶的,仗着人多欺负人。我问你,你斧头帮的兄弟是不是出了江海市身上都背着房子,带着兄弟?”
虎头汉子上下打量着周胜利,带着藐视的样子问道:“你是哪根葱?”
“鹰哥”靠到他身边小声说:“这个小瘪三挺神乎,前天晚上夺下了三个兄弟的斧头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尽管是首次与帮会头子这么面对面站在一起,但周胜利出自于对自身武技的自信,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不卑不亢地说:
“哪根葱都不是,我是你要报复的这些人的老乡,还是他们家乡的领导。有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他们被人欺负。我离开这里以后,也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他们。”
虎头汉子没有完全相信“鹰哥”的话。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面前这个青年一看就是学生出身,按他自己的说法可能还是个小领导。
以他多年的江湖经验,这样的人不可能经常打架,可能是学过武术,懂得些套路,鹰堂的那几个人为了掩盖自己太过无用,便夸大对手的能力。
他上下打量着周胜利,说:“听你这两句话说得够爷们,不知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
他点了“狼哥”的将,“你地盘上的事情,你与这位兄弟练练。”
“狼哥”被龙山的摊贩们群殴,正想着出口恶气,听到大哥点将,两手按着斧头柄站到了周胜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