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过无数个房间。蝶屋的隔音不是很好,每个房间都能听见有队员在不停的抱怨:
“为什么不能教我们赫刀?”
“为什么禁止告诉我们打败鬼舞辻无惨的具体情报?”
“难道这个屏幕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也不知道最后那句话是谁先提起来的。有人起了个头,便不停的有人朝着那个方向猜想,整个鬼杀队闹得更是人心惶惶。
对于那些成员的讨论,富冈义勇暂时还不太想考虑。
虽然是柱——哪怕是他这种很差的柱,他也是会履行他的职责。但现在,请允许他有一点点私心,让他回狭雾山,和师父,和真菰锖兔的灵魂,再见一面吧。
富冈义勇朝着狭雾山的地方跑去。
他心里想着事情,脚步也就变得格外匆忙起来,宽三郎和主公汇报完了便跟在了他身后。年老的餸鸦到底不像从前,飞到一半,看起来格外疲倦的落在树枝上。富冈义勇停下来,伸出一只手,示意宽三郎落在他的肩膀上。
紧赶慢赶,天也阴沉下去,富冈义勇终于到达了狭雾山。
他躲开狭雾山上那些令人怀念的陷阱,熟悉的坑洞、树木、瀑布,最后,在小溪流旁撞见了还在练习水之呼吸的灶门炭治郎。
“义勇先生!”
灶门炭治郎惊喜的和他打招呼:“富冈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啊!”
“……灶门炭治郎。”富冈义勇看了看他的脸,看到熟悉的耳坠,终于辨认出来,“鳞泷先生在吗?”
“鳞泷先生?”炭治郎略微思索片刻,“鳞泷师父应该在后山!今天他的情绪有点莫名的低落,教导完我水之呼吸让我自己练习后就朝着后山去了。”
后山?
富冈义勇朝炭治郎点点头。他拼命抑制住自己疯狂跳跃的心脏,朝着后山走去。一花一草一木,都是他熟悉的情景。
“义勇。”带着天狗面具的老人站在大石头前,听到了他的动静,转头朝他望了一眼,又重新看着石头。
“你来了?”他说,“我猜到了你会来。”
富冈义勇也几步上前来。他也盯着石头,冲着鳞泷左近次,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回了一句:“嗯,我来了。”
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人静静的看着石头,最后还是鳞泷左近次转头,右手轻轻搭在了富冈义勇肩上。
“我很抱歉。”
“您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富冈义勇回答。
鳞泷左近次苦笑一声。他背着手,朝着外面走去:“你和锖兔聊聊吧,你们也好久没聊天了吧?”
“你突然感到这里饭应该还没吃了吧?我去做点饭,你过会出来吃点,别熬坏了身子。”
鳞泷左近次走远了。树林里又只剩下了富冈义勇一个人。
“锖兔。”他突然摸上石头,“你在吗?”
锖兔原本还坐在石头上,突然从石头上面跳了下来:“嗯,我在。”
“虽然我听不见你说话,但是你应该是能听见我说话的吧。”
“你说吧,义勇。”
真菰悄悄的走远了。
“我成为了柱,但是如果你在的话,我觉得水柱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男子汉就别想那么多啊,你的实力也是不容置疑的,你也很强啊。”
“你别听那个屏幕瞎说,我才没有被讨厌,我和大家相处的都很好。”
“真是的,男子汉也要好好处理人际关系啊。”
“抱歉锖兔。原谅以前的我是那样不成熟,所以才会有那种想法,现在不会了。”
“你也知道啊,幸好你现在没有那个想法了,不然我不介意再打醒你。”
“锖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