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车装的是崭新的衣服和日用品,同样高级包装,同样满满的一车。
正当范元捷疑惑谁这么大方时,西装男开口解惑:“这些物资是以为维舟的名义送来的。”
“维舟?”范元捷小小地吃惊了一下,眼神犀利地瞟到西装男工作牌上的企业名称,随后笑了,“真是谢谢,我让人找个空房间,辛苦几位师傅。”
“不客气,”西装男脸上的笑容更灿,“还有一个请求,请问维舟先生现在在哪里,我这里有一个箱子是专门送给他的。”
范元捷一下子谨慎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走个流程,我让安保做个安全检测,如果没问题,我让人带你去维舟的住处。”
西装男笑道:“随便检查。”
另一边。
维舟和何帆来到一个稍矮的山坡,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梅树,多到没人说得出数量。
这个时节正是梅树结果的日子,一场春雨,树叶变得透绿,老远就能闻到青梅的香气。
有一位老农正在一颗青梅树下等他们,是何帆新结识的本地人。
老农年纪大了,可爬树的本事连年轻人都比不了,堪比猴子一样灵巧,在维舟和何帆的注视下,窜上跳下的,两条腿又细又结实。
每颗树上都挂着满满当当的青梅,果子泛着淡淡的青色,有点像李子。
老农不允许维舟和何帆爬树,怕他们出意外,又怕他们踩断树枝。
他们只好在树底下帮忙捡果子,然后把经过筛选的不同品相的果子放进篮子里。
老农边爬树摘果边和两人聊天,介绍了制作青梅酒的过程,如何保存果子,如何发酵,如何泡酒,说了一些从未听过的专业知识。
维舟就是在捡果子时接到了范元捷的电话,他先跟何帆打声招呼,然后走远了些,身体靠着一颗树干,摘下手套接电话:“导演,什么事。”
范元捷的笑声立刻传来:“谢谢你维舟,全剧组的人都向你致谢。”
“?”维舟感到莫名其妙,印象中的范元捷不是一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导演,“为什么谢我,导演,发生什么事了吗?”
范元捷的低笑变成爽朗大笑:“你让人送温暖,东西都收到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范元捷把两辆货车的事告诉维舟,还说今晚可以吃烤全羊和意大利火腿,厨师团队刚刚到,非常专业,已经搭起帐篷为晚餐做准备。
“你安排的很周到,”范元捷显然是话里有话,“还是说你的某位朋友很关心你。”
“应该是朋友,”维舟用一种轻松的口吻来回应这件事,“我会谢谢那位朋友,希望没有给剧组造成麻烦。”
“怎么会,改善伙食,又有新鲜的水果吃,高兴还来不及呢。”
通话在范元捷一阵哈哈笑中中断。
维舟这边刚结束,立马拨通另一个人的电话。
当通话连接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开口:“你不是喜欢低调吗?”
电话那头安静两秒,随即传来一声很细微的低笑:“我怕你吃不好穿不好。”
沈飞应该是在车里,维舟听见了鸣笛声。
“谢谢你的关心,我吃的很好,”维舟低眸瞅一眼自己的衣服,“穿的不需要好。”
“你在做什么?”沈飞开启了没话找话模式,“我好像听见了风声,你在外面吗?”
“是,”维舟的眼底现出一丝不耐烦和狠戾,“沈飞,以后别这么做,跟我玩聊斋那一套没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着制药集团的旗号,你什么意思?你想制造谣言吗?”
“我没有。”沈飞嗓音发沉,因为心虚所以发火,“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
“OK,这种事不会有下次。”
沈飞发现一个道理,凡事不能跟维舟硬刚。
维舟还是有点吃软不吃硬的属性在身上,沈飞抓住这个特点,及时改变策略。
“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我想的是你,”沈飞微微叹口气,声情并茂道:“维舟,我想见你。”
维舟无动于衷:“我在拍戏。”
“探班不行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