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舟眼里,这无非是欲拒还迎的意思,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希望他再激烈一点,那样会增添几分情趣。
“别扭什么,早就提醒过你,别人不敢说不敢做的事,在我这里都可以实现,”维舟不慌不忙地做事,偶尔空出一只手按住沈飞的脖颈,若是发现对方不老实就会加重力道,“乖一点,不然你会很辛苦。”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沈飞闷声闷气地骂道:“去死吧,混蛋唔呃别别别维舟,你这个疯子”
平日里矜贵又西装革履的人褪去了一身骄傲,连带那套价值不菲的衣物,健康的肌肤营造出多片红色的印记,破碎的颤音从唇角溜出来,渐渐地,羞耻盖过愤怒,沦陷代替了屈辱,仿佛进入一个充满混沌、未知事物的奇异小宇宙。
他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从里到外。
过程中,沈飞有好几次清晰地看见维舟的表情,令他惊讶的是,维舟面色平静一如深湖,狭长的眸子漆黑得吞噬了光芒,明明做着最热情的事,眼神却如此冷郁。
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维舟是多变的掌控者,前一秒可能还冷静自持,下一秒就可以用低沉如大提琴的声色在他耳边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印象最深的一句是:“真后悔没早点**你。”
【维舟,维舟,维舟】
沈飞一遍遍在心里念着,浑身抖得像一片树叶,他攥紧了双手,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跟着维舟的节拍来到新的空间,每一根神经都在聆听维舟的心跳声。
长夜漫漫,似无尽头。
夜晚的光辉倾斜而来,照出了叠在一起的淡淡剪影。
时间保持着它专属的节奏滴滴答答向前走——
“维舟,你完事了吧。”
“没有。”
“”
第124章124
A市的太阳悄然绽放,阳光穿透薄雾,将万物染成了淡淡的金黄色。
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时针指向十点。
宽敞柔软的大床上,有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被白色被单缠绕全身,半蜷缩地窝在里面,只露出一双脚和几缕黑色的头发,维持这样的姿势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先是动了动小腿,然后把手伸出被子,意识不清地胡乱摸索着什么。
“维舟”他闭着眼睛嘀咕,“唔我是不会求饶的”
处在半睡半醒中的男人含糊不清的呓语,简直像个喝醉酒的醉汉。
片刻后,他被大腿传来的酸痛扰醒,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嘴唇半张着,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梦话,而梦里的场景真实到让他难以分辨现实还是梦境,与此同时,强烈的疲惫感油然而生,不得不使他迅速清醒过来。
“嗯怎么回事。”
发出这种疑惑声音的男人正是沈飞。
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悄悄冒出来,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立即刺痛他的眼睛,他赶忙用手挡住,翻个身,好让自己的脸对着房间的墙壁。
这一翻身,整个四肢都恢复了知觉,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沈飞的记忆一点点回归。
他记起了昨晚的一切
他把维舟敲晕带回来,扔在床上羞辱,只差一步就能吃到肉了,可在关键时期竟然被反杀。
有一句话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用在他身上最恰当不过。
“维舟?”沈飞环顾一圈,确认房间里只有自己,于是冲着浴室的方向唤一声。
等待回应的几秒钟,沈飞心里五味杂陈,愤怒和羞耻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意外地感到紧张,一种恐惧掺杂着委屈的情绪在心底泛滥,这种感觉就像他把最后的底牌交了出去,再也没有可以谈条件的筹码。
一室静谧,加深了这种忐忑不安又义愤填膺的心情。
沈飞的脸色逐渐变沉,强忍着头痛和身体的不适从床上坐起来,被单下滑,他低头,目睹了热情过后的场面,同时也深刻了他对昨晚的记忆。
一些难以启齿的细节在他脑袋里滚过,尤其是后半部分他和维舟进入浴室间后发生的事,他感觉整个上半身的皮肤都在往外冒热气,连眼皮都感到灼热,他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头疼,可惜效果不佳。
他的头发沉,好在身体被细心的清洗过,底下的床单被褥也是干净的,这减少了他心理负担。
“维舟”沈飞念着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像是屈辱,像是胆怯,还有点害臊,“王八蛋,你等着咳咳”
沈飞咳嗽几声,感觉嗓子发紧,他一边捏着喉咙一边下床,没走几步,他便扶着墙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