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拔刀,刀锋在夜色中闪过一道寒光,车夫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在空气中回荡。
一旁看着的林湾瞳孔地震,尖叫一声撇头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捂住耳朵,似是被这残忍的一幕吓到了。
萧恒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个世道有时候需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陈缘的做法,于法不容,于理却合。
萧恒看向别处,假装没瞧见。
待陈缘安抚好被吓到的林湾后,萧恒走到陈缘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我们该赶路了。”
陈缘点了点头。
他转身回到马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将林湾扶上马背。
林湾的身体有些颤抖,上马后,她紧紧抓住陈缘的手臂,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寻求着安慰。
陈缘紧紧地将林湾护在怀中,摸了摸她的脑袋,直起身子为她遮挡风寒。
他轻声在林湾耳边说。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林家——
林父站在林湾的房门外,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回想起自己刚才对林湾说的话,觉得太过严苛。
他左思右想,终于忍不住来林湾的卧房门口轻声问道。
“湾湾,你睡了吗?”
房内一片寂静,绿而在里面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她知道林父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林湾此时并不在房内,她肯定会被骂死的。
林父等了片刻,房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湾湾,爹这些年也不容易。你娘走得早,留下我们父女俩。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既当爹又当娘,生怕你受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