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的房子我录什么指纹,我晓得密码就行。”
送走录指纹的人,司宴开带人拖着小推车来了,满满一车的酒。
他帮着把酒搬进来:“小满,这里果酒,起泡酒和香槟,我特意挑的度数都不高,你先尝着喜欢哪个哥哥再给你送过来。”
她从来不喝酒,只是为了缓和气氛的一句玩笑话,还真被放心上了。
司锦嗔怪他不该给妹妹拿这么多酒过来,司宴开为了转移话题看了看手表,打断道:“妈,咱该回家了,小满下午有老师来试课,你忘了?”
“哦,对!”司锦才反应过来,于是吩咐儿子把几兜子零食拎到对门。
司宴开站电梯里一直按着开门键,在第三次听到亲妈说谢谢你们对小满的照顾后,他探出脑袋喊了声:“妈。”
电梯下行,两人在楼道里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姑姑实在太热情,林煦和江晚都有点招架不住。站大门前两人异口同声道:“开门!”
说完两人不可思议互视,又异口同声道:“你为什么不拿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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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男人从繁华城市出发,一路飞驰也赶不上夜幕降下的速度,到了地图上的位置时,已是夜色苍茫,车子停在密林中的一片空地上,下车四周一片漆黑。
他打开手机正要发信息,冷不丁从后面冒出一个低沉男声。
“老板等很久了,跟我走吧!”
两人无言在山道中穿梭,男人走在前面,强光手电照耀山路上每一块嶙峋山石,山路不算陡峭,长时间走下来男人体力不济,呼呲呼呲喘着,但脚步不敢慢半分,身后男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自己一举一动被在框对方的视线中,像后面跟了一头嗜血吃饱的棕熊。
男人涔着一头冷汗终于见到了围着灯光的营地。
营地中央燃着篝火,几根粗壮的树干支成空心小山状,已经炭化的木头时不时往下掉着灰分。篝火上吊着一把铜壶,向上升腾着热气。
“来了。”穿深色冲锋衣的男人听到脚步声并未回头,往茶壶里投了一把茶叶。
四周寂寂无声,清幽的茶香从铜壶中满溢出来。
喷香的茶水浸过闻香杯,倒掉杯子里的茶水,温润细腻的紫砂在手里盘着,凑到鼻子前茶香沁入肺腑,他幽幽开口:“听说你能同时养好几只兔子。”
男人吓得腿软差点跪了下来,仓皇解释道:“每一只我都养的很小心,外人绝对发现不了。”
“是吗?那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
男人不安地咽了口唾沫,疑惑但不敢开口。
“你前阵子处理的那只兔子,她的账号定位在警局!”
闻言,男人抖如筛糠的腿彻底跪了下来,巨大的恐惧让他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我处理的明明很干净,警察不可能找到。”他的脸几乎要贴地上了,生涩的土腥味唤回他的一丝理智,“警察绝对找不到线索,我们每次见面都很小心。”
闻香杯又换了一次茶水,他双手搓着细长的杯子,满足地闻了闻,“你应该庆幸暗语功能写的足够谨慎,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要被搭进去。”
伏在地上的男人安静听着,一滴汇集在额头的冷汗滑向大地。
“这次放你一马,回去料理干净,否则。。。”
他没往下说,但在场有耳朵的生物都知道那是什么下场,男人如临大赦,绷紧的背瞬间塌了下来,“我回去就处理,保证不出任何疏漏。”
“今天月色不错。”他抬头皎洁的圆月悬在群山之上,冰冷的注视着苍茫人间,男人戏谑道:“这么好的月光,回去都不用打手电了。”
“是是是。。。”男人点头如捣蒜,附和道:“我看也是不用的。”
“下去吧。”
男人转身扎进漆黑夜色,连走带爬抹黑下山。夜晚森林中有更多未知的危险,他还是头也不回的逃离这个地狱。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帐篷里突兀地响起清丽女声,一个婀娜身影摇曳到男人身旁,酥白的手接过男人递上来的热茶。
“他现在的作用就是回去把手洗干净,干净了才好宰。”
女人殷红的唇微微一勾,和男人一同欣赏眼前深邃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