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断挣扎,不停咒骂,被人制住手脚,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谢逾对自己的演技并不自信,他不清楚能否扮演好死狗的角色,当即决定先走为妙,拖到宴会快结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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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端坐在沙发上,余光看着某处,直到谢逾的影子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他看似面容平静,姿态从容,脊背却绷得笔直,虚虚靠在沙发上,端庄地挑不出丝毫差错。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维持起来也并不轻松,但胜在足够好看,江城的名媛绅士常用,之前林音跟着何致远的时候,随时随地都保持这个姿势。
当时沈辞觉着可笑,却未曾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绷着仪态,只为某人不经意时的一瞥。
“……方才说到我们二期实验顺利,马上可以开始二期,等药物问世,股价……沈先生?沈先生?”
“抱歉,”沈辞将散乱的鬓发压到脑后,谢逾不在,他也不注意发型了,将所有头发收拾好,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今日特意修过眉,落尾眉弧度柔和;还理了碎发,偏向谢逾的侧脸是恰到好处的45°角,这个角度最能凸显出眉眼清俊;他不了解时尚,衣着朴素,就找了林音作参谋,挑了修饰腰线的西装,连腕上的表也是选过的,大小适宜,漆面表盘低调自然,不喧宾夺主。
当时林音搭完,甚至小小抽了口气:“沈辞,我知道为什么谢少爷被你迷得昏天黑地了,你可真好看。”
沈辞当时便自嘲一笑,他从来不曾将谢少爷迷得昏天黑地,两人中,谢逾才是毫不留恋,置身事外的那个,传闻中好色如命的谢少爷在床上比最正直的君子还要恪守礼仪,除了浅浅的拥抱,再无其他。
而今天,谢逾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暗自讽笑,心想:“谢少爷当真如传闻一样薄情寡义,喜欢的时候百般宠爱,不喜欢了弃之如履,活生生地人杵在面前,连只阿猫阿狗都不如。”
“……沈先生,沈先生?”谢远海凑过来,“您今天状态不好吗?”
短短几分钟,已经走神无数次了。
沈辞站起身:“方才路上堵车,我坐得久了,有些晕车,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谢远海连忙给他指:“在西南角。”
沈辞:“多谢。”
他拨开人群,朝西南角走去,绕过两堵花墙,停在了卫生间门口。
隔着薄薄一扇门,沈辞顿住了脚步,略微头疼地按了按了眉角。
他的思绪絮乱如麻,跟着谢逾并不是个好主意,谢少爷明摆着对他没兴趣,赶着凑上来,除了自降身份自取其辱,仿若那些随便磋磨的廉价玩物外,并没有其他用处。
可他还是跟了上来。
沈辞略略抿唇,他越是不安,表情越是冷肃,此时一张脸冷若冰霜,若是和谢逾遇见,也可以装作恰巧。
沈辞握住把手,拉开了门。
视线范围内空无一人。
()最里面的隔间上了锁,谢逾在里面。
沈辞一顿,旋即没事人似地洗了手,他好好地打上洗手液,又细细淋净了,从容地像其他任何一个宴会上的客人。
可这时,身后隔间的门锁一动,他忽然全身紧绷,大踏步向后,找了间最近的隔间径直走进去,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沈辞:“……”
这副姿态实在狼狈。
谢逾不知道隔壁有人,他优哉游哉地晃出来,闲闲洗手,而后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他玩的是俄罗斯方块,在哔哔哔的音效重,方块先后掉下来,谢逾操纵移动,顷刻消了一大片。
系统:“……我们一定要在这里打游戏?”
谢逾:“避避风头,避避风头。”
宴会厅的洗手间点着香薰,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谢逾双手操作,怡然自得。
沈辞:“……”
他战立难安。
过十分钟,谢逾站累了,打算换地方接着站,他正要出门,忽然闪进来一人,将门落锁了。
谢逾收手机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