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地这天周日,不过陆守俨带着孩子出去玩了,初挽一个人在家看看书。初鹤兮最近工作太忙,有时候回来晚,也怕打扰他们,现在已经搬出去住了,就在隔壁胡同的四合院,平时有时间会过来吃晚饭什么的。初挽正看书,就听到电话响了,是陆守俨书房的电话。她便过去接了来:“喂,请问哪位?”谁知道那边却根本没声,她还没细问对方已经挂了。初挽难免疑惑。这几年社会也不是特别太平,这么多珍稀古玩弄到家里,哪怕准备了重重防护措施,依然不安全。上面说过要批一块地给她,不过目前还在走流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建好的,是以如今初挽做事万分小心。现在突然这么一个莫名电话,她难免疑心。只是如今电话还没有来电显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当下她只能罢了,告诉鹏叔和陈正万事谨慎。晚上吃饭时候,初鹤兮过来,吃过饭陆守俨和初鹤兮说话,初挽又听到书房电话铃声,便过去接,这次,又是没声。她疑惑:“你到底是谁?再这样我报警了。”那边一听,倒是说话了:“我七叔呢?”初挽听着这声音,却是陆建冉。她略一想,顿时明白了。看来是陆建冉婆家出事了,这是过来娘家求助的?她便用很淡的声音道:“你谁啊?再打骚扰电话我直接报警了。”说完,直接给挂了。连声七婶都不会叫,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总以为自己是大小姐,谁惯着她!因为这陆建冉,晚上时候,初挽对陆守俨都有些赌气:“大夏天的,热,你去别屋睡去。”陆守俨才洗过澡,一身清爽,他坐在床边就要脱裤子上来,听到这话随口道:“热的话,去洗个澡,或者我打开空调?”初挽:“不想洗澡,也不想开空调,吹空调容易头疼,反正我想一个人睡,你别处睡去。”陆守俨动作停下来,他回首打量着初挽:“怎么了?哪儿惹挽挽生气了?”初挽侧躺在床上,背对他:“自己反思去。”陆守俨见此,明白了:“建冉把电话打家里来了?”初挽呵呵一声:“不知道!”陆守俨俯首下来,哄着道:“到底什么情况?”初挽:“你还好意思说,你根本不知道家里怎么了,白天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根本不说话,之后就挂了,我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让鹏叔当心些。结果可倒好,刚才又一个,问她是谁,人家说话了,竟然是建冉,她直接问她叔呢。”陆守俨听此,微蹙眉:“然后呢?”初挽:“还能有什么然后,她问她叔呢,我哪会知道她叔是谁,我哪知道她是谁,直接挂了。”陆守俨便笑了:“挂得好。”初挽:“少给我灌甜言蜜语,你老实交代,她找你什么事?”陆守俨略默了下,才道:“她婆家生意上出了点事。”初挽听着,便确认了。其实陆建冉婆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她公公是新中国上海滩期货市场的节完整章节』()初挽却问:“那我的地呢,我的地呢!到底什么价格?太贵了我买不起。”她原本手头也就几十万美金了,最近腾挪着卖了几个物件,大概凑了一千万,之后初鹤兮出了三千万,两个人成立了初氏文化公司。她现在很需要拿到一块风水绝佳的宝地,到时候博物馆就可以盖起来了。她和初鹤兮也讨论过,不光要盖博物馆,博物馆只能吸引来文玩圈或者看热闹的。她和初鹤兮的计划是,借助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由此衍生出一系列配套营利项目以及中国传统艺术文化科普宣讲,甚至他们已经计划,利用景德镇的柴烧窑烧制高仿热门艺术品的衍生产品,这样也能推动景德镇柴窑的发展,同时为将来景德镇柴烧窑纪念馆引流。如果能借此吸引来青少年群体,既能科普艺术知识,又能营利回收成本。而这一切计划的开端,都在于——得有一块地。陆守俨:“今天遇到闫同志,我问了问,价格按照之前南边那地块的出让价。”初挽听着,顿时来了兴致:“南三环那块?”陆守俨:“对。”初挽便乐了:“那敢情好。”南三环那块,到底是三环了,比起北边比起琉璃厂这一块还是差了不少,就是再过一些年头,南边就是发展不起来,房价也便宜。可是如今要批给自己的这块地就不一样了,去看看升旗仪式走路都没多远,又在琉璃厂一带,那简直是绝佳风水好地。她笑道:“什么时候出结果?”陆守俨看她笑,他也笑了,笑得眸中温煦:“已经在走审批流程了,马上就能下来。”
初挽:“那不错嘛……”这件事也算是国家对她的补偿或者说奖励,毕竟她先捐皿天罍,后捐三兽首,从迪拜拍回浮雕至宝,家中长辈又为献给国家大批文物。陆守俨终于可以上床了。上床后,他搂着她,低声笑道:“这下子高兴了吧?”初挽:“你得赶紧把你侄女的事解决了,别让她在我跟前讨嫌,不然我还是不高兴。她是你侄女,不是我侄女,你管不好她,我就找你麻烦。”陆守俨笑着哄道:“知道了。”初挽也没想到,节完整章节』()”保安一听,倒是唬得不轻,连忙解释:“前几天有一个也是开着这样一辆车,过来找陆同志,陆同志嘱咐了,说不让进,我们误会了,还以为是前面那个呢!”这话一出,洛秘书脸色就很无奈,他小心地看了眼初挽,道:“初同志,估计是什么闲杂人等吧,如今也是没办法,时不时有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陆同志,他们保安做事谨慎一些也是正常,初同志没来过这里,保安不认识,难免误会了。”几位保安从旁也是满脸赔着小心,很是忐忑的样子。初挽倒是不至于为难保安,便道:“你们也是为了尽职尽责,怪我没说清楚,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保安听了,才总算放心,再次道歉了。初挽跟着洛秘书进去办公楼,路上便随口问起最近陆守俨最近的安排,知道他还挺忙的,今天刚开了一个重要会议,接下来可能还要去兄弟部门拜访。初挽:“也就是说,他现在忙得没功夫见闲杂人等?”洛秘书一听这话风不对,不过一时也没明白这里面什么意思,只好笑着道:“初同志说的哪里话,你如果来了,陆同志怎么着都得先陪着你。”这话显然一听就是不靠谱的,她笑看了洛秘书一眼:“洛秘书结婚了吧?”洛秘书点头:“结了,孩子三岁了。”初挽:“洛秘书嘴这么甜,一定家庭和睦,夫()妻一心了。”洛秘书怔了下,之后便明白了,初挽这是暗说他甜言蜜语会哄人呢。他苦笑:“初同志,说句公道话,你之前出国遇到什么事,陆同志还不是为你操着心,我都是一直陪着的,倒是都看在眼里,所以如今说这些,倒也是真心话。”说话间,两个人进了办公楼,初挽也就不再提这个话茬了。估计陆建冉刚进去,洛秘书不知道这茬。进去办公楼后,偶尔遇到一两个单位工作人员,大家都好奇地看过来,那目光中也有敬佩。甚至还遇到一个跑过来,主动笑着说:“你是陆同志的爱人初挽同志吧,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久仰久仰!”洛秘书私底下给初挽解释:“初同志,你在我们单位可出名了,人人都知道陆同志的爱人是世界知名爱国艺术家,知道你续写中华文脉,保安他们没文化,不看电视,这才不知道的。”说话间,洛秘书把初挽带到了陆守俨的办公室,他办公室宽敞明亮,一排老式红木书架和一张大红木书桌,书桌上摆着玻璃柱台灯和笔筒,以及成叠的文件资料。洛秘书过去旁边饮水机给初挽倒了一杯水,道:“初同志,估计陆同志还在开会,你先等下吧。”他又走到一旁的小门处,推开:“这里有个休息间,平时陆同志会在这里休息,你要是累了,可以过来躺会。”初挽点头,洛秘书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初挽自己在办公室等着,便好奇地看了看那书架,天文地理政治经济风土人情,各方面都有,他看书涉猎倒是很广。其实家里也有他的书,不过倒不如这里多。她又过去休息间看了看,很简洁,就一张很小的小床,勉强容纳一个人,还有衣帽架,上面挂着两件外套。她好奇打量着那两件外套,隐约记得他平时穿过,应该是留在这里随时备用的。正看着,就听到外面推门声,她正要出去,却竟然听到陆建冉焦急的声音:“七叔,我没有,我真没有!我根本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