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纪念之物随身携带的人,他比谁都随心所欲、通透豁达,会带着那振我,本就说明了他认为或许还有机会。“是因为我的关系,那份可能存在的希望不再可能出现。膝丸厉声道:“我如何不该在意?如何不能在意?是我亲手打破了兄长最后的惦记。“他的身侧不再会出现‘我’,接下去的路途,他只会是独自一人。“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以兄长的性格,没有他的存在,接下去他只会随波逐流,任凭世事驱使。过于自由、本就是另一种禁锢。无论是兄长还是眼前的这振鹤丸国永,都在告诉他不是他的错,他也无法去反驳兄长的选择。兄长做的必然是正确的,他也这么一直告诉着自己,他知道兄长并不希望自己为此纠结。他也以为自己已经想通了,可是在感受到熟悉的灵力,他还是下意识跟了上去,对着眼前的刀剑,还是暴露出了自身的情绪。膝丸低着头,几乎要落下眼泪:“我无法阻拦兄长……百鸟说不出话了。而站在窗外的髭切叹了口气,他敲了敲窗户,趴在窗沿的位置,嘴角带起笑意,轻飘飘的口吻和平日里无差。“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呢?髭切歪了歪头,看向表情茫然抬起头的膝丸,而后对着百鸟低声笑道:“哎呀?你是在欺负弟弟吗?不会成为鬼的。说实话,髭切猜到了会和自己有关,但没有想到最后还得自己开口。之前就提过,百鸟现在是相当严重的暗堕付丧神,任谁也不可能让一个实力没他强的刀剑和他单独处在一个房间里。(c8746本丸的)膝丸自己放心,但是他现任审神者不放心啊!审神者皆川放心,但是他的放心没办法给c8746的现任代理审神者打包票啊!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单独”的交流,怎么都不可能是单独的。他们站在门口守着的人自然要好好监视里面的交谈,决不能让暗堕付丧神带坏或者伤害正经付丧神——至少这个态度要表现出来。甚至于审神者全程监视他们的交流,都是相当合理的。不过审神者皆川向来尊重刀剑,而膝丸的代理审神者还挂着代理的名头,是否有监控这边也就无人知道了。毕竟当门口已经守着刀剑了,里面的对话显然就不可能是秘密了,就算没有监控,之后也会从自家刀剑的口中知晓答案。髭切会过来守着,本就是因为他是这个本丸实力最前沿的刀剑之一,更别说对话的另一个人是膝丸了。时政的操作让刀剑失去了唯一性,但是哪怕并非一个本丸的刀剑伙伴,但如果遇到了,他们总归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的。结果谁知道听着听着,里面的走向直接把弟弟聊破防了呢?分明不论是那只暗堕的黑鹤,还是另一振只在他们口中出现的同振,态度都足够豁达自由——只有膝丸使劲往里钻牛角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往往是受惠者更珍惜自己所收到的礼物。原本值班的人应该还有个膝丸,但被髭切随口忽悠去别的地方了,所以这里留着的人皆是实力强大且内心坚韧之人。就像是第一部队全员除膝丸——以及作为同振而此刻正坐在屋顶上,撑着下巴没有刻意做表情,导致显得格外冷淡的鹤丸国永,全员到场。三日月宗近和大典太光世就端坐在门口的位置,身边还摆放着和内室之中有些类似的红薯干。三日月宗近还笑呵呵地给大典太光世推荐说这是小狐丸亲手晒的,味道很不错。
骨喰藤四郎和山姥切国广则是守在另一侧的窗户边,两两为队,倒显得此刻单独的髭切和鹤丸国永格外特殊。就好像在某种意义上映衬了房间里的谈话。在这样的氛围下,髭切对上因为看到自己,下意识挺直身体的、属于另一个本丸的弟弟,嘴角的笑意丝毫没有减弱。甚至于口中的话语还是留给满脸郁闷的黑色的鹤:“是这样吗?”百鸟就差翻白眼了:“您既然都听见了,为什么不自己判断呢?我有没有在欺负你弟弟。”百鸟久违地用了敬语,以证明他此刻内心的情绪。“嗯……”髭切还是一副抓不到重点的反应,像是好奇一般说道:“可是我听到你对他的称呼是弟弟呢。哎呀,弟弟什么时候另外给自己找了个兄长吗?”“我没有!我不是!我的兄弟只有兄长!!”膝丸吓得立刻反驳道。百鸟看起来受伤极了:“哎呀,结果我说那么多都没有髭切一句话来得有用,瞬间就有精神了啊你。”髭切干脆从窗户外翻了进来,他虽然不是很在意,但也不是很想还得在三日月那边走一圈。随手捞过被百鸟吃了三分之一的红薯片,髭切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并且评价道:“味道的确不错。”“是吧?”百鸟眨眨眼,笑道:“你该不会是想吃这个才进来的吧?”“说不定哦。”髭切也笑着回应,然后又推到膝丸面前:“你也要一点吗?”“啊、好……谢谢。”膝丸愣愣地回答,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他的情绪一个没有连接上,瞬间断层了。看着乖乖像只小仓鼠一样吃点心的膝丸,髭切突然说道:“你会认错我吗?”“诶?”膝丸一愣。“我,和你的兄长。”髭切微笑道。虽是髭切膝丸,但是他们两人并非同一本丸,髭切是这座s级本丸第一部队的成员,拥有着自己的弟弟。而膝丸则是曾经历过灰暗、此刻被代理审神者接管的本丸之中的一员。两人身上的灵力截然不同,就身份来说,也的确是兄弟。但膝丸还是摇头:“不,我不会错认。”“那你的本丸未来锻造出了新的髭切,你会忘记另一振吗?”髭切又问。“绝不会!”膝丸坚定回答道。“那你会将新的髭切,和那一振的记忆模糊重合吗?会因为相同的身份,而将两人混淆吗?”髭切捧着茶杯,笑吟吟问道。膝丸的态度也越发坚定认真:“我绝不会如此。”“哎呀,这不就行了吗?”髭切眼睛弯弯,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软和了下来,看起来无辜又随和。简单几句话,将刚才膝丸的所有犹豫纠结全部打破。不是因为他说得比百鸟好多少,他的话语和百鸟的意思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他为髭切,是膝丸的兄长。因而他说出的话语,天然就排在最前端。“膝丸的事情结束了,那么问题就剩下你的了。”髭切转头又把矛头指向了因为髭切接手救场而开始摸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