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他的出场率还真高啊,总觉得应该付一点加班费才行。”堀川国广有点没听懂,但是不妨碍他露出无奈地笑容:“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兼先生。”“虽然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啊——”陪着胁差一起看了一次日出的长发打刀站起身,他从屋顶一跃而下,肩膀上的羽织就像是用魔术贴贴上去的一样,在空中摆出漂亮的弧度却死活不会掉下去。长发随着羽织摆出华丽优雅的弧度,背对着屋顶上的堀川国广,站在地面的长发打刀平静地留下了一句话,而后大步向前离开。他说:“还记得局中法度吗?第一——”“不可、做违背武士道之事……”堀川国广站在屋顶之上,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低声重复着说道。但是,现在还是武士的时代吗?……兼先生。耍帅的后果,就是穿着单衣披着羽织出门,要不是灵力不出问题,刀剑是不可能生病感冒的,现在百鸟就能打个喷嚏符合一下气氛了。但是人都已经出来了,百鸟握着随身携带没有忘记的本体刀,干脆打猎打了个一只兔子,找居民人家换了一些米粮。米粮太过珍贵,说是米,也不过是一些有可能还会划伤喉咙的粗粮。真想吃点好的,他要么换个时代,要么去抢劫武家。但就算是武家,和现代相比,吃食也精致不到哪里去。所以不管是哪边,反正都不怎么样,对于百鸟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百鸟抱着一袋米和一包草药回去,煮了一份米粥……锅巴。百鸟蹲守在锅前,感受着蔓延开来的诡异气氛,忍不住指着锅说道:“明明刚刚还是有水的,我只是一个回神,他就莫名其妙烧干了……!”他的语气之中透着并不明显的委屈和不可思议,在场的另外三振刀,就连有着孩子外表的小夜,都露出了相当理解的表情和态度。堀川国广:“嗯,已经很棒了呢!至少这次没有爆丨炸啊。”小夜左文字:“……可以换口味。”歌仙兼定:“这太不……算了至少不用另外重新修建厨房。”百鸟:“……”百鸟:“…………”“我觉得我是应该感动的……但是你们对我的要求未免也太奇怪了吧?!”百鸟不满地说道:“而且这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我一回头锅里就——”“嗯嗯嗯兼先生已经很棒了呢!”堀川国广毫不在意地表扬道。小夜左文字选择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支持他走到锅前打算扣下一块锅巴入口。结果他刚伸出手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锅。下一刻锅裂开了和里面乌漆嘛黑的锅巴一起粉碎了。然后刷拉刷拉犹如灰尘一般落在了下面的灶台之中。所有人:“……”所有人:“…………”堀川国广双手合十蓝眼睛眨眨:“果然这个时代的材料不太稳定啊。”歌仙兼定的那句“太不风雅了”几乎要在喉咙之中溢出来了但是看着长发打刀面无表情的脸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咽了回去。小夜左文字试着在黑色的粉末之中找一块还能吃的东西可惜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小夜左文字刚才根本没有用过力。
百鸟:“……”百鸟:“我会去买新的锅的。”百鸟转身就走了就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再也没有看三振刀剑一眼。打断读条。百鸟有一点被打击到了。什么都能轻易上手的天才唯独在这一件事上,从未获得过完美的结局。但是百鸟的一大优点就是,他百折不挠,从不屈服于一次短暂的失败。这一次也一样。在哪里失败,他就在哪里站起来。终于,他在堀川国广的帮助下,终于在做锅巴的时候,没有把锅烧毁了!“……不是,虽然但是……我要做的不是米粥吗?”百鸟迟疑地看着正咔哒咔哒啃着锅巴的小夜左文字。歌仙兼定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让小夜左文字不要在吃了,毕竟在牙齿和锅巴的碰撞下,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打铁的声音。其实很擅长做饭的初始刀先生忍不住怀疑人生,他看着这份宛如石块一般坚硬的锅巴,再看看入锅的原材料,以及做出这份食物(武器?)的百鸟——到底是什么样的步骤,能做出这种东西出来。唯独堀川国广一如既往地鼓励式教育:“兼先生的进步已经非常大了。”而歌仙兼定并非是鼓励式教育的推崇者,所以,在这方面,这两个看不对眼的刀剑又一次针锋相对冷嘲热讽了起来。百鸟头一次无视了两个人的态度,而是认真盯着锅和火,非常坚定地说道:“我大概找到规律了。”“下次,肯定能做出能入口的东西的!”百鸟非常自然地把原本应该使用的形容词,从美味变成了可以入口。不过在他成功之前,堀川国广先一步发现了他的秘密。当你时刻盯着某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非常在意这件事,所以才会刻意的去关注观察。别忘了——堀川国广可是一振极化99的胁差,想要成长到这种程度,努力和能力缺一不可。所以堀川国广不可能不知道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在没有审神者的时候,刀剑付丧神的确是可以通过吸收空气之中的灵力保持自身存在。但是……空气之中的灵力含量太少了,就算是刀剑付丧神,也需要漫长的百年才可以拥有人身。在保持人身的同时还想要恢复身上的伤口?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因为身处其中所以感知不到,但是堀川国广却能很轻易察觉到其中的问题。他对于受伤恢复的经验,可比一般刀剑丰富多了。而他又是一振善于隐蔽、选择暗中观察再进行突击的刀剑。所以在确认问题之前,他甚至不会开口说出一个字。也因为如此,他才会注意到问题所在,那是非常不明显的动作——前段时间说划伤手的兼先生,在采集草药之时,往往会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他会特地用那只受伤的手去触碰……没有缠着绷带的,受伤的手。他将自己的血滴在了草药根茎的位置。草药根茎会吸收水源,而血对于这些草药来说也是“水”,而血只是一种手段,最重要的,是血中蕴含的灵力。明明本该是重伤的刀剑,明明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那两个家伙却已经从重伤恢复到了轻伤,反倒是早早就划伤了手的兼先生,现在手上的伤口还缠绕着绷带。这不是很奇怪吗?而因为不是